同样的,南昌地分流了贸易市镇之后,房玄龄反手就可以把赣水流域的“獠寨”尽数拔除。
这年头“剿抚并举”在内部已经有些过时,战功在利润面前,偶尔也要让让步。
甭管老房私心上是如何想的,但公事上并没有含糊。“南部大开发”是“既定国策”,冯盎留给子孙的保全法则,也是在如何“化胡”上做文章。冼夫人的招牌要打,但冼氏后人,三代以内都是广州名望。
隋唐的老江湖没有哪个是认不清的,连豳州大混混都能够非常迅速且熟练地转换自己的认知,何况在前隋就能混饭的?
不管从经济繁荣、地方稳定、教化有方等等路线上来看,房玄龄哪怕有再大的私心,对帝国的强盛是有益的,李皇帝哪怕功利点来思考问题,也不会拿“意气”来恶心人。
更何况,现在掌权的是长孙皇后,她可以防着长孙氏,但不用防着房氏。
谁叫房氏已经下放地方呢?杜如晦一死,也没见杜氏还能保持原先的“威势”,只能倚靠皇家的“恩宠”。
于是乎,虽说弘文阁、六部没有直接给答复,但江西总督房玄龄通知了一下朝廷之后,内部讨论就是拟定批复三十万贯给江西,民部、工部、都水监、将作监、内府联合作业,专款专用嘛。
喷是不敢喷房玄龄的,只不过内部开会还是会让人冒冒酸、吐吐槽。
“这也太过了吧。百几十里的路,要三十万贯。三十万贯,都能修个‘京洛板轨’了!”
“永兴煤矿那里修了一条十五万贯,江西总督府出马,岂能弱了。”
“放屁!这是比大小的事情么!”
“哎哎哎,何必如此急躁。三十万贯又不是打水漂,武汉那里从来不做赔本买卖。想来这铁路,定有不凡之处。倘使真的运力惊人,其中好处,自是不必多言。”
“除了江西,江淮魏玄成,也过来要钱。”
“呵呵。”
房玄龄过来要钱,那是人家本事。魏徵算个什么?你要是一直在中央狂喷皇帝,别说要钱,你要命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