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民间散酒,白酒干净也干净,但度数差了些,低的可能也就十三四度,偶有邪门的烈酒,也能飙到六十度以上,但大多看运气。
武汉的几个酒厂,原浆很少发卖,都是拿来勾兑,压下了度数之后,才供应到行市上。
快节奏的生活对酒的需求量极大,原本应该大量消耗的粮食,其实并没有太过碰触主粮,大多都是拿淀粉类作物深加工。
南人不喜麦饭,所以有些坡地的大麦,就被做了麦酒。因为没有啤酒花,所以口感跟熟啤差不多,价钱也不高,比武汉几个酒厂发卖的散酒还要便宜一些。这种麦酒本地人不爱喝,反倒是胡商好这么一口。
“三哥哥,你消息灵通,你看俺们能不能在李扬州那里混个门路?”
“能是能,也没甚要紧的,只是这光景去扬州,怕也是争个头破血流,若是扬州没甚亲朋的,还是不要去的好。”
“哥哥说的是,只是,李扬州换个位子,总不能还带着扬子县的老班底吧。淘换几个人,俺们在那里咬咬牙,总不至于连受气也不会?”
武汉的业务量实在是太大了,混了贞观朝的“进士”,来武汉这里就是受罪,扔别处做个下县县令,实在不行做个县尉,也要轻松的多。
但在武汉,捞是捞的多,这一点不假,即便只是职务便利,不弄灰色收入,也比他处爽的多。
就一个,武汉你租个房子,转手做个二房东,也能赚不少利差。有官身的“进士”本身还有公家的房子住着,这就是正经的合法收入。
可捞的多做得也多,江夏县县尉下面一票从九品下的佐官,平均每个“派出所”所长要应付的坊内常住人口数量是多少呢?
七千。
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钉?
关键是武汉规制相当奇葩,兴许一帮苦哈哈就和哪个小官住在一个坊,这时候苦哈哈们“赖着”邻居,你“派出所”所长还能管这个不管那个?同僚情谊还要不要了?
这还只是抓一点偷鸡摸狗鸡毛蒜皮的小事,遇上聚众私斗,那才叫惨。贞观十五年以来凡是到了武汉的“进士”,只要是跟“县尉”搭伙办公,就很有可能死在私斗中。
不死重伤的也有,缺胳膊少腿都是好的,瞎一只两只眼睛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