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社”一如既往的嚣张,却又不可能吸收这等中小青皮。官府如今也提心吊胆,就怕这里头冒出来个樊哙或者郭解,治安压力,二十年一晃,早就不是源坤罡那会儿的行情。
就是源坤罡那会儿,不还是有一帮熊孩子翻江倒海么?
“哥哥,你说这‘忠君爱国持节教化宣威仁德大主教’是个甚么官儿?”
“这俺如何晓得?你老僧瞧着是个番邦卷毛,居然能从皇帝老子那里偏个圣旨过来,想来也是有本事的。你看,他左右护卫可不一般,蜂腰猿臂的,哪个马槊差了?哪个弓弩不行?再看,那些虎背熊腰的,都是大力士,披甲之后,最是威猛,连马儿都是雄壮非凡,乃是河套新育‘河曲三号’。这马儿耐力不如漠北马,可冲起来可是极为了得!”
年长的青年咂咂嘴,“俺们这牵来的家养畜生,能抵个甚用?不过总比那些个无马的,要强得多。”
“哥哥,俺们这是要跟着卷毛老僧去西域还是怎地?”
“官府告示你不曾看的?”
“俺就认得一半字,好些个没瞧真切。俺家兄弟说,这是去西域的队伍,说是到了地头,给西军打杂。只是正经营生,却是护着甚么御用大法师。”
“那御用大法师,就是‘忠君爱国持节教化宣威仁德大主教’。”
“那老番僧还是个法师?那俺得让他帮俺刀子施个咒法,剁谁谁死,砍谁谁亡!”
“弟弟有志气,好想法。俺去唤来兄弟们,一起去法师那里做个场面,看他法力是否高深。”
言罢,年长的青年立刻调转马头,寻了几个旧时相识,约莫是伙伴之类的,指着阿罗本老番僧说了一通,一群青年顿时来了精神,其中就有吵嚷起来的:“啊吔!那番僧有恁法力,居然还能施咒?莫非他还去过苗疆?”
“哥哥,俺们赶紧去了吧,莫要晚了,让别人先沾了光。老法师法力纵使高深,也有个衡量,先用了,便少了。”
“贤弟有理,俺们这就去!”
队伍骚动起来,几十骑乱了阵营,直扑阿罗本。
大主教此时早就换了行头,原本是个黑袍白袍在身,可皇帝说了,你他妈是我的人,当着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