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贞摇摇头,一脸奇怪。
有此一问,也是老张自己的恶趣味,实际上课上也有学生问什么力的单位是牛,老张当年只是为什么方便教学,于是就说是一只二两重的蜗牛“吧唧”一下被人砸你脸上,那力道就是“一牛之力”……
于是一帮熊孩子顿时茅塞顿开,原来不是水牛黄牛骨力干黑牛蕃地牦牛,而是大蜗牛啊。
跟张贞在工地上聊着“蒸汽机”和“牛”的时候,有幕僚过来报告了个事情,原来“抗税”一事居然又出了幺蛾子,竟然有人晚上把一个钦定征税司衙门的小吏脑袋给割了,然后扔到了“公厕”中,找了三天才找到爬满蛆的头颅。
事后调查,原本就是这个小吏和人在秦楼楚馆“争风吃醋”,很有可能就是个仇杀,但因为事情发生的时间太过微妙,基本上一瞬间就引爆了“税警”们的怒火。
“瞧这尿性,两边都有了火气,怕是搞事的也压不住了。”
原本“抗税”就是个筹码,但这光景闹开之后,一旦失去控制,就不只是有人要背黑锅。
第三十五章 来个buff
淮安陡然闹出了事端,似乎南运河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起来。但长安城却是一扫旧年晦气,张灯结彩旌旗招展,城西送一帮番僧西行的关中老哥多不胜数。
除了番僧之外,还有一票自带干粮、马骡、短刀、哨棒的青壮。
这些个青壮倒也别致,因为长安城小有产者生的孩子多,这些个长大起来的少年,一时间也没什么活计。往上做不得官,往下种不得地,可谓高不成低不就。
硬要让他们去厂里上班,他们还真就不乐意。
谁叫长安城里面的田地,如今都推平了盖房子住人开厂呢?
遥想当年,长安城内各坊,还是种了稻米的,稻花香时,听取蛙声一片,倒也是别致的景象。
如今么,打架斗殴的好汉们一个个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说是说要找个姑娘婚配,可浪荡子能有什么出息?好人家的女子,又岂会给个小门小户的二子三子做老婆的?
于是乎,自从老张离开长安好多年,曾经的少年们,在荷尔蒙狂飙的岁数里,却一个个成了单身狗。不但是单身狗,还没有工作;不但没有工作,还每天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