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六年就要做的事情,也是因为内府消息不稳,这才拖了二年。假母也是能进出洛阳宫的人,见过皇后,探过口风的。”
“琅琊公主和你说过?”
“皇帝的意思,大约是要委派汉官,以制蕃地,有类边疆羁縻。只是颠倒过来,往常多是蛮夷在胡地制夷人,如今么,大约就是汉官在胡地制汉人。”
李震眉头一皱,“这是甚么说道?”
“如侯氏之流,在葱岭借着唐朝威严,震慑土蛮,难不成这金矿归侯氏,厮杀归朝廷?哪有这般的好事。”
张大安一脸的不屑,“你见过当今皇帝吃过亏?”
“……”
李震顿时摇摇头。
“这就是了,只要西军在,汉官在蕃地,方有权威。”
“如此说来我便明白了,这是要借鸿胪寺,问西秦社这等在外新贵收税?”
“如今担心的,就是怕这些个在外豪杰不肯乖乖地交钱。毕竟,人在中国之外,不受中国之法,怕不是杀官造反的,也没甚个要紧。”
“……”
听着就渗人啊。
李震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然后小声问道:“我去做这差事,怕不是得罪人?”
“兄长想个甚么呢,岂能让你去担这祸事?如今便是皇帝那里,也是徐徐图之,不会逼迫太甚。否则,效仿巨野县故事,在中国之外,又有甚么难的?”
“说的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