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张德撒了钱拜托,就是什么都没说,在河北道的所有人,都会主动努力去打听消息。其中就包括在清池养老的萧铿,给李客师父子擦屁股的三州刺史外加易州的老流氓刘弘基。
至于长孙冲和崔慎,那都不需要花钱,纯属合则两利的情况。
萧二公子一把年纪,进来之后,先是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品尝了一番,才长舒一口气,扭头看着张德道:“大郎,房相去了清河县。不过接待他的,却不是武城房,而是青州房。”
“嗯?清河大房小房都没有接待?”
“没有,是青州房的崔弘道。”萧铿说着,也觉得奇怪,“不仅仅是崔弘道,青州济水周遭数县数州豪族族长,亦在清河。接待房相的虽然是青州房,然则清河大房小房还有郑州房的要紧人物,也都在。”
“这从何说起啊,若是如此,何不如去武城,由武城县招待便是。去清河县,不是多此一举么?”
张德眼睛瞪圆了,完全搞明白房玄龄是几个意思。之前皇帝被打了脸,要么直接过去翻脸,要么继续谈,无非就是有多少利益来去。
联姻这件事情,跟女人是没什么关系的,崔氏女金贵不是她们真的有体香或者下面镶了黄金珠宝,而是崔氏这个名头。
李董派业务总监房玄龄下去,肯定不是说玩玩的,总得有个名头啊。
萧铿品着茶,心里思忖的,则是如何做好这茶叶生意。如今诸道吃煎茶的还是多,这种直接泡开就能喝的茶叶,还没有流行起来。若能占得先机,他萧二公子往后多了不敢说,三代反超大哥不成问题。
正当萧二公子想要问问张德这后续合作怎么来的时候,却见崔慎和薛大鼎前后脚进来。
“操之,端的是大事!”
薛大鼎眉头微皱,然后从崔慎那里接过一张纸,递给张德。
张德扫了一遍,顿时愣了:“房相要迁坟?”
“不错,房相欲牵其父灵柩回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