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城?!噢,对,房遗爱那厮说过,他老家在历城。唔……如此说来,倒也能解释为什么是青州房来接待房相。济水一带的州县前来接洽,倒也合理。只是,为何要去清河县?”
“操之,汝竟然连房相祖籍清河也不知?”
“啊?!”
目瞪口呆的张德顿时觉得清河这地方,太特么人杰地灵了。崔氏张氏就不去说他,正义使者孙伏伽也是,现在连房玄龄祖籍也是这旮旯的?这地方是不是以前出现过什么祥瑞啊。
“陛下何其精……英明!”
那张纸拍在桌子上,张德感慨一声,李董找房玄龄去和崔氏谈,简直太特么合适了。尚书左仆射祖籍清河,当然要和清河的名门望族沟通一下,到时候灵柩转回历城,清河名门望族一定也会给这个面子,沿途肯定有打点和贺礼。
清河崔氏光在洛阳就有两支人马,算上青州房,那就是三支……
房玄龄沿途走一遭,必定是山东士族闻风而动。皇帝出巡,估计都不会有这样的动静。一是隔了一层房玄龄,山东士族可以跟李董表态,我们是支持陛下您坐在主席台上的。二是有什么讨价还价,关于经典解释人才选拔,都可以在这场大事中解决,不看别的,就冲着房玄龄的面子,不论皇帝还是山东士族,都要掂量掂量。
既然张德能想明白,崔慎和薛大鼎又怎么可能不懂。不过这光景,薛大鼎还是提醒了一下张德:“房相在清河与崔氏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那么就是有初步意向,深入地交流了意见,有了建设性的看法。
说不定备忘录都签好了。
萧铿是个简单的人,他听不懂,不过他知道一件事情: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于是也没有理会喝茶的萧二公子,崔慎写了一张纸条:瓷、茶。
“唔……”
大厅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滑稽的画面,一个老年人,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人,都盯着一个少年人在那里思考问题。
张德心里盘算起来:李二估计是那瓷器和茶叶来做价码,崔氏应该会让渡一部分教育解释权,或许还会让六房精英出来一些做官,至少要有人出来参加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