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收敛了笑容,仿佛自己的职业素养受到了侮辱:“将军,你这是何意?”
“本将已病半月,为何越喝先生的药,就越严重?”任嚣怀疑徐福不是一天两天了。
徐福叹息道:“将军得的是痢疾,这是岭南恶疾,肠胃都坏了,哪有那么快康复?小人的医术,也就勉强让将军性命保住,至于治愈?恐怕还得一些时日。”
说着,又双手将药汤奉到任嚣面前。
“本将不喝!”
任嚣却早已失去了耐心,命令两名垂首待命的亲卫:“请徐先生出去!”
他要换一个医生。
但两名亲卫,却迟迟未动!
“汝等……”
被病痛折磨多日,精神有些涣散的任嚣这才发现,这两人,似乎有些面生……
“将军真是病得不轻啊,都开始学着蔡桓公,讳疾忌医了!”
徐福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却见其慢慢往后退去,双手一比,那两名“亲卫”就一拥而上,将任嚣按住,一个堵嘴,一个用绳子将他捆了。
“徐福,汝欲何为,想造反么?”
任嚣大惊,欲反抗,但拉了半个月肚子,却一点气力没有。
“岂敢,只是将军得的是顽疾,为免传染给将士们,使舟师众人皆病死,不得不隔离一段时日,得罪了……”
任嚣的声音听不到了,徐福笑着退到门口,对门外黑夫从番禺火速派来的利仓拱手道:
“还请回报君侯,徐福幸不辱命,已制住任嚣,楼船舟师,现在是尉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