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与内阁起了争执,但他们不希望毕自严倒台,因为他倒台,内阁,朝局就会混乱,初见光明的“新政”一定会有不可预测的后果。
朱栩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神色,继续道:“十年前吧,朝廷里大到叶向高与赵南星,小到魏大中与阮大铖,辽东的袁崇焕与王在晋,赵率教与满桂,还有露而不显的卢象升与杨嗣昌,你们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众人紧绷的神色猛的一缓,不知道多少人悄悄松了口气。
哪怕是毕自严也微微倾身,脸色无声缓和。
“毕阁老,你来说。”朱栩端起茶杯,吹着茶水,道。
毕自严眨了下眼,极力的镇定,斟酌着话语道:“回皇上,朝臣私心大于公心,结党隐私,致大义于不顾,误国误民,贻害无穷。”
朱栩若有所思点头,看着孙承宗,又道:“有道理,孙阁老你觉得?”
孙承宗倒是平静,看着朱栩,道:“‘党争’祸国,尤其是上位者,若不能秉持公正,洁身自好,下必从之,朝局由此而崩,天下大坏。”
朱栩放下茶杯,目光看向孙传庭,道:“说的好,孙大人,你觉得?”
孙传庭神色从容,沉思片刻,道:“皇上,群臣为私利相争,为朋党牟利,国之不幸,万民祸始。”
朱栩不置可否,目光看着一群人,道:“说的很好,不过都还有保留,有没有谁说出他们不敢说的?”
傅昌宗,周应秋两人不知道朱栩在打什么算盘,想了想,都低着头,没有接话。
他们不说话,后面的巡抚们就更不敢多嘴了。去年皇帝在福建将邹维琏训的郁郁而终,在陕西将李邦华等一干人骂的乖乖听话。
李邦华当年可是“国本之争”的旗帜人物,他都还不了嘴,谁敢轻易去尝试?
朱栩看着这群人,身体挺直一分,道:“那好,朕来说。”
毕自严等人三十多人立即倾身,做恭听圣训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