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不止林北阳,福王,秦王也都书信中提及,朱寿鋐并不在意,毕竟大明国祚目前依旧稳如泰山,他倒是在意最后一句,道:“先生的意思,皇帝是为了勒索钱财?”
林北阳微微一笑,道:“不错,新皇爱钱,总所周知,王爷虽然请假不愿去京城,应该不足以让新皇有所误会,无非是借机,勒索一些。”
朱寿鋐长松一口气,银子能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情,他有了底气,道:“那好,就交给先生去办。”
朱以派立马反对,道:“父王不可,小皇帝已经削减了三成的王室俸银,又多有苛减,不足原本的五成,如果再给他银子,我们王府岂不是成了摆设?”
藩王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有王室俸银,一旦这个俸银被取消,也就意味着这藩王的分量降低了一大截。
朱寿鋐眉头皱了皱,林北阳恰时一笑,道:“公子放心,小皇帝无非就是示威,咱们只要给足他面子,京城里,让人走动一番,尤其是信王那,这件事就算过去,至于银子,日后多的是。”
朱寿鋐一听,道:“林先生说的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林北阳眼神深处笑容越浓,又不漏声色的道:“王爷,咱们也不能尽示弱,卢象升那边,还得压迫一下,也好让皇上知道咱们鲁王府的实力。”
朱寿鋐深以为然,道:“说的不错,不能让小皇帝觉得本王好欺负,我这就修书去济南。”
朱以派脸上不愉,瞥了眼一直跟他唱反调的林北阳,怒气引而不发。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已定的时候,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朱寿鋐脸色一沉,喝道:“慌什么,王府的规矩也忘了吗?来人,拉出去……”
那管事大叫,跪地道:“王爷,规矩小的懂,是出大事了,魏忠贤,魏忠贤将咱王府的地全查封,划走了……”
粮食是命根子,那么土地就是命根子下的命根子,朱寿鋐猛的站起来,冷声道:“什么查封了,给本王说清楚?”
管事爬起来,道:“王爷,魏忠贤将本来属于王府的地,全都当做是‘不法’之地,命各州县,兖州府收缴,要并入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