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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刘时敏转身就走了。

杨涟看着刘时敏的背影,眉头要拧出水里,咀嚼着刘时敏的话,却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不出其中要领。

杨涟心乱如麻,黄尊素向来刚正不阿,清廉如水,是他不可多得的臂膀,也不知道朱栩什么时候才肯见他,站在雪地熬了一阵子,只得转身回去。

黄尊素在杨涟,左光斗一系也是举足轻重,杨涟刚回来,得到消息的人就继而连三的挤满了杨府。

“杨大人,皇上怎么说?”

“黄大人纵然有失察之责,也不应该责备太重,皇上可有说什么重话?”

“有没有见到信王,王爷怎么说?”

杨涟扔掉身上的披风,走进大堂,沉着脸道:“皇上没有见我,这件事分明是皇上给告假不进京的鲁王的颜色,没有皇上点头,信王想来也没有办法。”

众人分宾客坐下,左光斗急着看向杨涟,道:“不论如何,黄兄也不能被牵连,还是得想办法,将他从里面摘出来。”

“只怕是难了,黄大人的奏本都落到了东厂手里,而且邓溪勇等人也未必会好心撇清黄兄。”

“赵、高两位入狱,叶公,韩公等人也已经离京,我东林人凋零至此,决不能再无故折损一人!”

“总有办法,黄大人在此事上,最多也就是一个失察之责,最大的责任,还是在山东按察司。”

“对,没错,将责任推过去,必须保全黄大人!”

杨涟与左光斗等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得推卸责任,将责任推向山东按察司。

左光斗因为当初在汪文言案中,承认了“贿赂”,是以品德有瑕疵,至今也没有复启。

最后看了一圈,还是杨涟起身道:“我这就去见信王,只要信王肯援手,黄兄脱身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