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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屿,驻扎着一营三千水兵,为首的军官是参将梁立。安平失守,泉州大半被占,郑家只剩下了沿海一些据点,白沙屿便是其中一处。
梁立是郑芝龙的部将,也是郑家军的一员,自然明白眼下的局势何其危险。据传,叛军竟然是东番岛的士兵是齐王陈越的下属,而东南督师王寅更是陈越的人,官贼勾结,泉州一带的郑家军竟然成了绝对的弱势,这使得诸将皆人心惶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代总兵郑芝豹已经传下军令,命各岛各处小心警惕,严防叛军攻打。梁立接到了郑芝豹的密令,命他两日后带兵前往金门。
夜风从海上吹来,带着惯有的鱼腥味,梁立凭立窗前看着夜幕下的海景,久久无法入眠。
一阵脚步声传来,房门被拍响。
“进来!”梁立转过身来,沉声说道。
“将军,抓到了一个细作,却口口声声说是奉督师的命令前来见将军您。”一个心腹家丁走了进来,向梁立禀告道。
梁立心中一惊,竟然是督师王寅派人趁夜前来!
“把他带进来吧。”梁立吩咐道,无论如何也应该见上一面。
在家丁转身要去时,梁立连忙吩咐一句:“注意保密,不要让消息泄露。”私下见督师王寅使者之事若是传到郑芝豹耳中,可能会有麻烦,所以梁立不希望这件事有太多人知道。
没一会儿的功夫,家丁带进一个人。身穿青色的书生袍服,一脸的儒雅,竟然是个白面书生。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我?”梁立发问道。
来人微微一笑,拱手一揖:“东南督师帐下幕僚郑阳见过梁参将。”
“原来是郑先生,不知郑先生漏夜前来所谓何事?要知道你我双方现在是敌非友!”梁立紧盯着郑阳的眼睛逼问道,在郑阳的身后,心腹家丁也握紧了手中的钢刀。
“呵呵。”郑阳微笑了起来,“梁参将何出此言?你是大明的参将,我代表着大明的东南督师,咱们如何成为了敌人?莫非梁参将你要背叛朝廷不成?”
梁立脸上露出了怒容:“咱是一个粗人,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我双方的关系都心知肚明,何必来这些弯弯绕,我只问你,来我这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