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顺楼里备好的热水,拂冬端着蔑竹小箩里清洗干净的花瓣,雪柳整理着干燥的纱巾,偷偷地看了一眼外面。
郡主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太后娘娘请世家小姐赏花么?难得的请郡主殿下,这是主动示好。
杏雨清理着门外的台阶,摇摇头,她不懂,不过她觉得只要是太后娘娘,就没好事,回来就回来了,也没啥。
郑念如卸了钗环,镜子里这一张带着稚嫩的脸恍惚间还让她有些不适应。但比刚开始已经好很多了,总不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恍如不真实一般。
郑念如转头,看了一眼试水温的拂冬,花瓣飘了半个池子,香气氤氲。
“那些酒来。”
拂冬一愣,启顺楼里也不是没有酒,小厨房里的厨子还专门做了一个果酒,甜丝丝的,杏雨很爱喝,但是郡主却不怎么喝的。
拂冬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再过来,郑念如已经在念夏的服侍下进了池子,拂冬倒了一杯酒,递到了郑念如的手中。
……
“郡主在沐浴,你不能进去。”杏雨拉住要进去的银河,云娘说的对,如今郡主已经订婚了,怎么能让旁人知道启顺楼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在。
“银河,你真不知道你老家了?”杏雨又问道,这小子邪门的很,郡主说了随他去,因为启顺楼里没人是他对手,而郡主显然不想让太子殿下的人去招惹银河,所以,也只能任由银河在启顺楼里。
银河不开口,第一天杏雨说郡主睡了,他还相信,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没有见到郡主,心里越来越烦躁,他只是想见见他。
参长老陪着笑脸,完全不敢轻举妄动,刚开始到启顺楼来,参长老看到自个少主子的待遇,眼珠子都差点没掉下来,他们,这个朝仁郡主怎么敢如此对待少主子?
可是,第二天,参长老就发现,除了这郡主,郡主身边的每个侍女都敢欺负他们少主子。
跟着,参长老更发现,连个厨子都敢对他们少主子吆来喝去,指手画脚。
若是以参长老年轻时候的性子,但凡年轻一岁,不把这启顺楼掀了他都不算鬼灵壑的人。但是,参长老的年岁渐长,性子也淡了许多,更是在寻找少主子这件事情上磨掉了所有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