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日买酒买肉的人。
此事他已有了名字,叫伯引。
与他谈话之人,叫柳宏志。
邢预觉得更加无趣却也不想扰了这两人兴致,再转向旁人突然发觉原来注意到这两人的不止是自己。
“伯引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少年美若冠玉,然而说话时却带着几分江湖气,他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端着一盏茶,整个人歪坐着,身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靠着另一人衣冠楚楚的公子哥。
“此话怎讲?”
那公子面含桃色却着一身素白,越执一口饮尽了茶。
“'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况且还有伯引这样的友人,难道不是此生无憾吗?”
那公子并不多少,只低头看了越执一眼。
“莫要喝了,酒这东西,伤身。”
“带我去找许伯容,我就不喝了。”
“你这是放肆。”
公子呵斥着,声音却不大,更像是哄小孩似的。
邢预别开视线,再看向柳宏志时摇了摇头。
时隔多年后伯引身死,幼子下落不明,娇妻另嫁他人,友人为了避嫌都不敢来吊唁,那尸体是柳宏志付出代价才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