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这心神不宁的,是在想这些问题,不愧是越执的孩子,倒是像他,”许伯容轻笑,随后又道:“承业你要记住,凡事不可看表面。”
“什么意思?”
“你日后自然会知道。”
越执虽坐在马上,但缰绳却是握在许伯容手中,他坐的久了不免疲惫,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太多,他向后靠在许伯容怀中,好一阵后竟然睡着了。
柳宏志看在眼里,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东都城外有一破庙,一行人准备在此处歇下,柳宏志带人在外巡守,越执困的不行,一路颠簸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许伯容抱着他坐下,命人燃了火,借着火光细细打量起越执的面容,片刻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纸条展开,纸条上赫然写着“越执已死”。
许伯容将纸条丢入火中,不过顷刻,纸条化作灰烬。
越执方才眯缝着眼,虽看的不完全清楚,但还是明白大意。
果然,宫里是有许伯容的探子。
第6章 池鱼
出乎越执意料的是,他们此行目的地是西都,而更令越执惊讶的是,他们此行不是去西都蔺塞,而是去西都安交。
西都蔺塞,越执大军的驻扎地。
而安交,虽挂着西都二字,却常年受着流寇侵扰,百姓大多携家眷财产逃离,又因为这群流寇并没有组织,也无纪律,抢东西时间又随心所欲,加之向来抢完就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所以越执也只能暂时由着这群流寇胡作非为。
于是时间久了,安交就成了实打实的流寇之城。
“太子为什么不直接去越执的军中,而要去那豺狼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