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神童不来信,老包不捅破。很可能就此慢慢进入白热化,能看到这京城里许多人的真实嘴脸。

当然那样一来有很大风险,整个大宋都有失控的危险。包拯提前犯浑用心没问题,也稳住了大宋、杜绝了失控了风险。但代价是一切如常,这个过程中,没让多谋少断的赵祯看到特别端倪和别有用心的一小撮。

此点让老赵很不爽。

与此同时,吕纯阳的星变预言竟是应验在了辽国。

让宋国恐惧的辽国霸权将来会是什么走向,赵祯暂时想不明白,不过到了赵祯这年岁,精力不续的现在,忽然听闻“老对手”死了,而赵祯自己无后,所以现在的空虚和寂寞心态无法言明。

老陈看起来也更老了些,白发苍苍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无奈的看着皇帝。

在老陈的记忆中,皇帝孤独的时候太多,他总是过不去某个心坎,甚至可以说他的一生总在这样患得患失的思考中度过。不可否认当今皇帝是个智者,悲哀的在于想的太多,勇气有限,这一生他执政的这几十年,真正办成过的事几乎没有。

要想有作为就要变,这是庆历新政的由来,但一变就会阵痛,赵祯总害怕疼而不敢打针,这一晃眼就到了现在,皇帝老了,奶爹老陈也老了。

想了许久,皇帝轻叹一声道:“小孩的外交真的让人失望了吗,真的没效果吗?”

陈总管摇头道:“陛下见谅,老臣不知,仍旧还等待检验,以观后效。不过陛下无需为他担心,既然文彦博相公罢相,现在的几位相公里,喜欢挑他毛病的并不多。”

赵祯想了想道:“此番事件证明,反对派并不只会坏事。有人愿意去盯着些,至少能避免一些错误。不能全怪司马光和文彦博,他们每次看错了小孩,但是每次也都不算完全说错,都有道理。朕没糊涂到一味的偏听纵容,孩子么可以信任他,但也要教他,还要管着他。”

老陈神色极其古怪,讲道理皇帝最会讲了,然而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会犯浑,话说每次在纵容小屁孩的都是皇帝。

赵祯又低声道:“小孩在抚宁县的作为真是强国之策吗?”

老陈道:“老仆不懂这些,相公们有的说是,有的说不是。也不知道他们谁说的对。”

赵祯点点头叹息道:“我大宋就这德行,他们都被朕惯坏了。”

“不过小孩忒能挣钱倒是真的,我大宋缺钱也是真的。”老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