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双想了想笑而不语,又以很缓和语气的道:“这些太远,对谁都没什么好处。姑娘我发现啊,从西夏回来后你越来越坏了,我掌握了很多关于你在西夏的黑料,你又好色又可恶,所以姑娘我怀疑,你现在说这些,不就对我要挟近而达成一些你的目的吗?”

“胡说八道,你又是听谁说的。”王雱老脸微红的样子。

吕惠卿也指着她的鼻子道:“没原则的话不许乱讲,整天捕风捉影的,老王相爷家公子的名节,怎是你个小妞可以诋毁的?”

叶无双惊悚的道:“我诋毁他?他的名声还需要诋毁?套用他的话,他是个什么尿性、在西夏干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她要不是叶家的人,老吕真想把她抓进去喝茶。可惜,发现大魔王没有生气,只是神色古怪了起来。

叶无双不多说了,暧昧的样子看了王雱一眼道:“今晚来我房里,细细的慢谈。”

“正有此意。”王雱深以为然的点头。

不论由这块路权蛋糕带来的利益有多大,能掀开多大的撕逼,那些是以后先不谈,所谓只争朝夕,当务之急先快刀斩乱麻的敲定抚宁县至绥德县段铁路,先运作了起来再说。

就像后世设计个芯片“流片”花费的代价很大一样。叶无双已经花费心思、烧钱设计了火车头并且制造出来了,能用,在此基础上稍微收集数据修改一下,就可以开始试产第一代火车系统。

这不论带给叶无双的利益,还是抚宁县的利益都非常大。所以需要快刀斩乱麻的先上马运行。

这些东西王雱当时没有精力财力人力去搞,且真的在路权上面临很大的政治问题,蒸汽机的热效率也太低,所以王雱暂时没搞。但叶家搞了,有了思路,如果不用起来,这笔资源就浪费了。另外如果慢一步,被他们开先列从朝廷的层面,从其他地方、譬如他们所能控制的那些官僚手里拿走了路权,那就真出幺蛾子了。

在不革命的情况下、王雱有把握把大宋带出黑暗的依托就在于革新,也就是搞出新东西进行升级。大宋的规矩,人家原来已经有的,你不能去拿走,只能想办法把他们已经有的东西慢慢边缘话,从战略地位变为可有可无的东西,这就是方式。

譬如漕运已经被既得利益群体绑架,成为了人家核心利益的时候,轻易是没谁咬得动这个蛋糕的,那么就只有研发新的东西代替漕运,譬如铁路,又把路权握了官府的手里,漕运自然就边缘化了。

耕地也同样,王安石后来的遭遇证明了谁也拿不走员外们手里的田,那么要想把粮食变多,官府只能去开发新田。当然也不建议像韩琦那样组织暴走农民直接去走钢丝撩拨辽帝国,其实科技就能解决问题,譬如很多土地只要有水就能变为耕地,现在没水,是因为挖渠成本太高,引水抽水的成本太高。

但随着工建发展,机械动力应用,这些都不是问题,可以在不动原有利益者蛋糕的情况下,把田变多,员外们的田少了,话语权比重当然也就少了。

还可以攀升农业科技,在热带地区培养杂交品种,大抵也就是王雱育种鸡苗和小马的那一套,唯一不同的是植物靠花粉,动物依靠啪啪啪。这不是大雱的专业,但是万变不离其中,也可以摸索着搞出来,无非是投资和时间的发酵。那么官府的粮食多了以后,粮商那类行会的话语权当然也就少了。

这些其实也算变法,是温水煮青蛙。基于这些,后世就有了一种客观说法:生产力才是一切,只要在增长,就能掩盖一切问题。某个时期西方世界之所以问题重生,就是因为他们喝醉了,科技树的攀升也陷入了瓶颈,便慢了下来,甚至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