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雱这便得意了起来寻思:算你识趣,否则看小老王我整不死你。
就这样的尴尬中一起回到县城里,一群老部下便要根据以前的规矩跟着进去开会。
但这只是当初王雱的规矩,吕惠卿一摆手袖斥道:“都各自去忙,本县和知军大人密探,谁都别来打扰。”
全部人又尴尬了起来。
王雱略微皱着眉头想了想,吕惠卿这家伙应该有要事说。便微微点头道:“都去忙吧,有事我会专门找你们。”
如此一来便散伙了。
进入后堂,吕惠卿陪同在身边慢走,一句话不说。
王雱饶有兴致的看着各处,老吕厚道啊,整个县衙后堂没有任何改变,全部维持了王雱时期简朴又略凌乱的布置,包括王雱的房间、那原本该属于吕惠卿了,但吕惠卿没使用那房间,竟然贴上了封条,没谁去动过。
老吕介绍说,他自己在耳房布置了一个落脚点,除了办公的地方外,其余都没有动过,维持原貌。
就此心照不宣没多说,一副奸臣所见略同的样子,相互笑了起来。
吕惠卿抱拳道:“承蒙安石相公看中又抬举,下官才有今日。被中书委任知抚宁县起,也被老王相爷召见教导说,要朴素节俭,不可铺张。来时看到抚宁县财政如此大的结余,但县衙寒碜,小王大人的起居朴素节俭,下官身受感染,深受王家家风熏陶,于是不敢越线,一切维持原风貌不敢改变。”
王雱愣了愣。说起来在历史上他的确是会做事又机灵,理论也相近,才被王安石培养重用的。但想不到现在那么早,二人就有了默契?
也完全可以说老吕现在是站队,算王安石的门生了。
见王雱疑惑,吕惠卿隐约知道他想什么,又笑道:“好教小王大人得知,令尊乃当代文宗大家之一,今科京城时局诡异,皇帝没有介入科考,为维持公正,令尊正是今科主考之一,若非老王相爷刮目相看,破格提拔,下官怕是就要名落深山。”
王雱微微点头:“倒也正常,到了一定的层次,其实很难看出优劣之分,学问这东西不可量化,看运气,看各位相公的风格和喜好。估计你风格思维和我爹较为相近,那么在其他学问没毛病的情况下,榜上有名是正常的。”
顿了顿又道:“老吕你是个福人啊,运气真的好,若司马光说了算,我敢肯定你再有学问也考不起。”
吕惠卿满头大汗的样子,诚心的道:“小王大人说的是,其实下官的试卷真被翰林学士司马光给筛选下去了。好在老王相爷认真负责,百忙中抽查废卷时,正好看到了我的,于是重新补批,又提交了上去。说起来真的惊险,下官的前程是王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