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转而一脸黑线的道:“然鹅小爷我羡慕嫉妒恨,就因为有我爹在,我再有学问也考不起。一牵连我的事,他通常就矫枉过正。”

吕惠卿一想的确有道理,不过又笑道:“小王大人想多了,您的试卷,将来会是皇帝批阅,谁也无法压制你的。”

王雱道:“然而那些基础学科怎么办呢?”

吕惠卿愣了愣,抱拳躬身道:“下官看过小王大人全部著作,惊为天人,深受影响,所以说起来,下官可以算是您的学生了。”

王雱惊悚的道:“卧槽你竟是能如此镇定的说这么不要脸的话,果真有我的风格啊?”

吕惠卿一阵尴尬。

王雱又道:“我是说,我不读九经,将来考这些基础学科怎么办?并不是吐槽我没真才实学。”

到此吕惠卿才明白,正色道:“小王大人思路清奇,但学生也从您的著作中发现,您在经义上的确不那么深入,甚至有些刻意的反感和回避经义。但这学问一道不能掺假,必须用功,尽管小王大人日理万机,也要抽空补齐。这过程中,若有用到学生之处,学生定会效劳。相信以您的聪明程度和智慧,通读一遍经义,也并非什么浩大工程,三年可成。”

王雱觉得他说的超有道理,不过还是有些脸红的道:“你这马匹也算拍的丧心病狂了,对我爹自称学生没问题,你害我啊,让我爹知道你对我也自称学生,我铁定被他‘矫枉过正’。”

吕惠卿极其厚颜无耻的道:“所谓达者为师,学问一道无分年龄。学生之所以能考起,是因为吃透了你发表过的著作。研究您的著作,是因为学生知道皇帝宠信您,便必然会偏爱有您风格的策论,说来惭愧,当初研究您的著作就是抱有这个小心思。却是不想,学习的同时,也慢慢被您的那些新奇东西吸引,竟是潜移默化了,此番就算没被皇帝钦点,但仍旧被老王相爷破格看重。”

到此吕惠卿道:“学问真不能掺假。我吕惠卿之所以进士及第,或许有取巧,或许有小心思,但也真是用功学习了您的著作,此点天地可鉴,绝不是假的。”

王雱道:“好吧你赢了,我相信你是用了心的,不过能如此不要脸的把马匹拍到这种程度,除了我之外也是没有谁了,从这里说,特么的你真可以算我学生。”

真的,吕惠卿厉害了。就算大雱这么无耻,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吕惠卿又担心的道:“学生或许有些小心思,但学问是真的,大人若不信,您自可考问关于您的著作的任何一点。”

大雱翻翻白眼摆手道:“我省点力气算了,此点我相信你。”

“谢小王大人信任。”吕惠卿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