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的那个节点,等待下去会发生什么,或者说大雱主动出击点燃战火而产生的流血是否划算,是否厚道人道?这样账其实永远没人可以算得清楚。总之一句话是成王败寇,一旦赢得战争,其过程中产生的鲜血和累累白骨,就会是大雱登上相位的基石。

至于败了么还说个蛋,当然是背锅扑街的下场。

反正死是不会死的,前阵子违反军令主动出击,在昆仑关战败断送八千子弟兵的陈署,那货现在不也没罪吗,在广州做通判呢。所以北宋时期的官,真特么的好做啊。

当然老陈那也算是被贬了半级,他以前是知州,理论上通判和知州虽然平级,但一般只有通判改知州的,知州改通判默认算降级。就像后世的市委书记和人大主任也平级,但是在一些时期,书记去做人大主任就算降级。

然后大宋时期的广州也不是经济重镇,相反算是丘八待的落后地方,也就比西北好些。

所以这事整的,老赵那家伙坏啊,为了够震撼把我大雱贬来喝西北风,当初要是贬去广东沿海,形势就不会太恶劣,大雱有足够的战略安全环境,可以直接攀升航海科技改行去做海盗。然而现在,暂时没精力和资源去投入航海科技了。

大雱一yy起来总是没完,所以随员们神色古怪,没人催促他。

最兴奋的人是安东和全柏林,总感觉跟着大魔王一切都可以解决,并且前途是光明的。战争还没到那先不说,仅仅只说官场规矩的话,今年嘉佑一年的政绩出来后,只要大魔王推荐保举,安东的县丞职位、全柏林的县尉职位基本是没跑的。

耿天骘做宰相的家臣习惯了,相反不太希望正式接受主簿职位,因为一旦进入体制就没有自由,等于离开了王家。说起来,耿大叔并不喜欢西北这个地方,仍旧喜欢以家臣姿态留在王安石的身边。

“那个,咱们说到哪里了?”yy完毕后王雱这才回神问道。

“如您所愿,讲到了勇气、谋略、荣耀的战略大方向,总体上一切都在您掌控中,也基本说完了,该散会了。”展昭又刺头一样的提醒道。

“你不想混了啊,又讽刺我?”王雱暴跳如雷。

展昭偏着脑袋想了想道:“讽刺谈不上,末将只是不敢苟同大人设想中的路线,在节点上主动引发战争的后果实在太大。”

王雱斜眼看着他:“说的我不闯祸,宋夏战争就不会发生似的。至于个中得失,到底哪种方式流血多或少,永远没人知道,许多时候永远没有真相、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

展昭迟疑片刻,军礼半跪地道:“的确不会有真相。不过当节点来临,真的需要主动出击时,大人若能亲自领军作战的话,末将就算不同意您的战法,也会誓死追随冲锋陷阵。否则,末将仍旧会觉得是您出阴招、开脑洞。”

穆桂英怒斥道:“你是不是脑壳被蒸汽机夹了,大人就是抚宁县主心骨、文弱书生怎能主动出击?他若出事肯定乱套。”

展昭却道:“但唯有这样,才能表明是抚宁县以及大宋的战争,而不是他个人的战争。文弱书生多了去,远的不说,陈署出战昆仑关难道没冲?正因为那样,他才能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