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再次酷吏的样子指着展昭的鼻子道:“现在我感觉很不好,你给我小心些。忘记文彦博那套,记住我小老王这套。我是让你调查我抚宁县子民去向,而不是让你调查朝廷命官的遇害。听得明白吗?”

展昭道:“现在看来,这两个事似乎是一个问题?”

王雱摇头道:“不,这是两个问题。我抚宁县的民众只是外出糊口去了,这是一个民事逻辑。但朝廷命官遇害是天塌下来的问题。现在是咱们抚宁军最困难的时期,处于十面埋伏中,不明情况下不能激化矛盾,否则会狗急跳墙。而这里又不是淮西,是边境战区,发生一切意外皆有可能,你懂我的意思吗?”

展昭这才心里一紧,低头道:“末将明白!”

暂时就只能这样了,这些事件扑朔迷离,兴许只是个自然现象,是误会,又兴许是个惊天大阴毛,暂时低调些没坏处。

这里和淮西不同,所谓再其位谋其政,在淮西王雱只是个带着流氓队伍的奸商,但现在,王雱是大宋皇帝钦点的抚宁县父母官,父母官第一决策要务是要对治下子民的整体安全负责,才能又去考虑其他。

在弄明白全部情况,站稳脚跟前,还是要小心为妙。

展昭和王雱在那边叽叽歪歪的低声低估了这些时候,小姑娘看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貌似不像好人,于是小娜又很神气的道:“大人,您都嘀咕了这么久了,您来俺家到底要干什么?”

这下王雱走过来道:“你和你爹被我聘用了。”

罗娜吓得跳了起来,转身就跑,“您放过咱们吧,为官府做事很丢脸的,俺爹都已经为县衙服役过了,还伤了腿,不能在做事了。我觉得我长大懂事了,俺爹应该外出做事弄点口粮了,不能在对您付出了。”

却是被王雱一把逮住了。

大雱一副大哥哥诱骗小妹妹的态势,轻声细语的道:“丫头,你信任我吗?”

“不信任。”小姑娘干脆又简单的摇头回绝。

你妹的。

大雱出道以来很少面对这么难缠的对手呢。

但也继续本着父母官该有的觉悟,装逼的态势进行了一番说服。

然而小姑娘不但神气还固执,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大人,我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您还不离开还想干什么?我家也不想为官府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