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拿起那几本兵书时,他就忍不住有些想笑,因为这些兵书的著者,有好几本是跟他一辈徐殷、朱亥、百里跋等人。
在这三位曾经的同僚所著的兵书中,他最热衷于翻阅朱亥所写的兵书——倒不是因为他觉得朱亥写得好,而是他要挑刺。
记得前两年,他就从朱亥的兵书中挑出了几个模棱两可的漏洞,对此他专门写了一封信,将其中错误仔仔细细地写在纸上,专门派人送到朱亥的府上去恶心后者。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朱亥的回信,信中一大串污秽不堪的骂词,但是司马安看完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因为他不难想象,那个蠢材在收到他的书信后,究竟是怎样一副难看的神色。
“就朱亥那种货色,居然也有脸写书,陛下真是太宽容了……”
一边嘀咕着,司马安翻阅着朱亥的兵书。
可能是经过了上次的教训所致,朱亥的这本《兵图注解》,写地非常详细而且缜密,以至于司马安粗略看了一遍,竟找不到什么可以攻歼朱亥的漏洞。
这让他有些气恼。
就在他仔细琢磨这本兵书时,忽然有个声音在书房外叫道:“将军!将军!栎阳失守!栎阳失守!”
“……”
司马安愣了愣,放下手中兵书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询问那名被他护卫拦下的士卒:“你……方才说什么?”
他此时才意识到,站在书房外的那名士卒,似乎是一名曲侯(五百人将)。
“末将乃邬娄将军麾下曲侯,四日前,秦国的阳泉君赢镹率军偷袭了栎阳……当时秦军打着支援我国的名义,在经过栎阳时借口粮草未至,向我栎阳讨要粮草,邬娄将军遂开城派人向秦军送粮,不曾想秦军竟骤然发动攻势,夺了城池……”
“什么?”
司马安闻言面色顿变,皱眉问道:“邬娄呢?”
那名曲侯抱了抱拳,低声说道:“邬娄将军几无防备,被秦军兵将所擒,生死不知……”
“这个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