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桓王赵宣摇了摇头,说道:“是母妃差遣的……母妃说,父皇过世前叮嘱过,务必使五叔与他同葬,眼下内殿那边准备地也不多了,作为晚辈,母妃认为陛下以及我等兄弟,也应当过府拜祭一下五叔。”
“哦,对。”赵弘润一拍脑门。
这两日忙得不可开交的他,经此提醒这才想起,此番过世的并非只有他父皇,还有他们的五王叔禹王赵元佲。
“去该去拜祭。”
事不宜迟,赵弘润带着燕王赵疆与桓王赵宣二人,立刻动身前往禹王赵元佲的府邸。
作为君王出行,规格当然与曾经不同,不过赵弘润不喜欢那一套,依旧是骑着马与两位兄弟来到了禹王府,让守在禹王府外的府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赵弘润翻身下马,堪堪迈步跨入府邸,那几名门人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大喊着奔向府内:“陛下驾到、陛下驾到!”
不多时,禹王赵元佲的长子赵成宜,便带着人急急匆匆地奔了出来,两拨人在庭院里碰面,赵成宜连忙拱手行礼道:“我等拜见陛下。”
“堂兄多礼了。”赵弘润上前两步,将赵成宜扶起,拉着他一同走向府内深处,同时口中问道:“二兄回来了么?”
他口中的二兄,即是指禹王赵元佲的二子、赵成宜的弟弟赵成岳。
相比较兄长赵成宜,赵成岳颇有勇谋,似这等出类拔萃的姬赵氏本族子弟,赵弘润当然要重用,是故当初在他魏国攻陷河套地区之后,他向朝廷举荐赵成岳担任“朔方守”,使后者成为一位手握兵权、为国家镇守边疆的将领。
不得不说,同宗兄弟,这是一柄双刃剑,杰出的同宗兄弟、包括同宗族人,事实上确实是更加值得信赖、可以依靠,只是一个宗族,其中难免会出现一些害群之马,仗着自己与王室同宗而仗势欺人、收刮民脂。
“还未曾。”赵成宜摇了摇头,说道:“噩耗早已派人送过去了,不过朔方距大梁相隔千里,二弟他想在短时间内赶回来奔丧,怕是赶不及了。”
“是朕的过失。”赵弘润歉意说道。
听闻此言,赵成宜连忙说道:“陛下言重了……二弟能为国家效力、为陛下分忧,家父心中亦欢喜万分。家中白事有敝下在,倒也无需二弟特地跑一趟,我前段日子见二弟在信中说及过,那些被我魏人赶出阴山的林胡,或贼心不死,骚扰阴山、阳山一带,二弟正忙着操练军队,准备再给那些林胡一个教训……陛下,这边请。”
“唔。”
赵弘润点点头,跟着赵成宜转过庭园,来到了府邸的后院。
在此期间,赵弘润也向赵成宜这位堂兄询问了五叔禹王赵元佲过世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