暘城君熊拓沉思了片刻,事实上他也觉得有些蹊跷,但他并不胆怯——尽管虎方城内仍有一支称作“虎方军”的精锐,但这支军队不见得是他麾下“暘邑军”的对手,只要能进得城内,纵使城内有什么陷阱,他又有何惧?
想到这里,暘城君熊拓骑乘着战马,毫无惧色地带队进入城内。
待他进得城内时,远远就看到城门洞附近站着一人,仔细一瞧,居然是曾经与他打过几次交道的士大夫黄砷。
只见黄砷在看到暘城君熊拓后,紧走几步上前,拱手拜道:“熊拓公子,大王邀您到城内行宫相见。”
“……”暘城君熊拓微皱眉头思忖着,纵使他也有些搞不懂,他那位父王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思忖了片刻后,他吩咐麾下大将“子车师”道:“子车,部署城防……若虎方军胆敢造次,杀!”
说得好听“部署城防”,实则就是从虎方军手中夺取对城防的控制权而已。
听闻此言,那黄砷欲言又止,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而此时,暘城君熊拓已转头面向细阳君项恭,微笑说道:“项恭大人,不妨与我一同前往行宫。”
“好!”细阳君项恭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随即轻喝道:“我儿项兴何在,为公子开道!”
“遵命!”细阳君项恭的儿子项兴闻言拨马而出。
“请!”暘城君熊拓示意着士大夫黄砷。
士大夫黄砷点点头,从其随从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带领着暘城君熊拓、细阳君项恭等人,前往城内的楚王行宫。
一路上,一行人也无心闲聊,士大夫黄砷默不作声,而暘城君熊拓则不时关注着城内街道,出乎他意料,在他经过的大街小巷,并无埋伏有虎方军士卒的痕迹,这让他很是纳闷:他父王熊胥放他入城,难道当真没有什么阴谋?
相比较暘城君熊拓,细阳君项恭显得更为紧张,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上仿佛写满了凝重,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四周,右手无意识地按在佩剑上,仿佛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但事实证明,暘城君熊拓与细阳君项恭等人的顾虑是多余的,待等他们来到楚王行宫前时,依旧没有遭到伏击。
不过倒是碰到了统领虎方军的军主,项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