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族人的友谊?”赵弘润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本王觉得,当初在合狩时,羯族人便已经丢光了与我大魏所谓的友谊……”
他指的是当初魏国邀请三川部落参与合狩,共同商议“借道”的那件事。那次合狩,羯族部落没有一个当场,唯一到场的羯角部落的族长比塔图,也摆明就是为搅黄那次双方商谈而去的。
不等鄂尔德默开口,赵弘润手指在座作陪的诸部落族长们,沉声说道:“本王的为人处世很简单:你视本王为宾朋,本王以宾朋之礼待你;若你视本王为敌,本王亦视你为敌……”
鄂尔德默闻言皱了皱眉,不悦说道:“肃王如此咄咄逼人,难道就不怕我们羯族的部落皆出兵支持羯角部落么?!”
赵弘润闻言哈哈大笑,随即板着脸正色说道:“若是果真如此,那么就别怪本王用另外一种战争方式了!”
“另外一种战争方式?”鄂尔德默脸上露出几许不解。
“啊。”只见赵弘润脸上露出几分冷笑,右手虚捏成拳,缓缓握紧,口中冷冷说道:“每攻下一寸羯族人的土地,便在那片土地上撒盐,以确保这片土地在若干年内……寸草不生!”
听闻此言,鄂尔德默面露惊骇之色,而在座的其余人,更是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想来他们心中此刻都在高声惊呼:这是何等恶毒、何等歹毒的绝户计!
想想也是,若是魏军果真在他们攻克的每一寸土地上撒了盐,使得那片土地寸草不生,那他们还如何在这片土地放牧羊群?
而没有羊群,他们又将如何生存?
不出意外,他们最终只能舍弃这片肥沃的土地,再一次像数百年前那样,居无定所地漂泊,最终逐渐消亡。
良久,鄂尔德默咽了咽唾沫,讪笑说道:“在整片三川之地撒盐?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呵呵。”赵弘润轻笑两声,淡淡说道:“这个代价是大,不过,倘若可以兵不见血逼死一个我大魏的敌人,这代价,也不是不能接受,对么?”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鄂尔德默,眼神中仿佛透露着“要试试么?”般的讯息。
“……”鄂尔德默目视着赵弘润,额头渐渐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