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司马屠子?”朱亥骇然地望了一眼封夙,作为相识几十年的旧识,朱亥实在不能想象,那个桀骜不驯的司马安,也会有除魏天子外其余人折服的可能。
“不过……”
朱亥转身走了几步,又将那封书信拾了起来,一双虎目凝重地望着信中的内容。
“难道,果真是肃王殿下的主意?说起来,那位殿下去年在攻伐楚国时,也并非是心慈手软之辈呢……不太妙啊,留司马屠子在那位殿下身旁,蛊惑教唆……”
朱亥暗自想道。
“大将军?”见朱亥久久不语,大将封夙问道:“信中所言之事,要给予回应么?”
只见朱亥长长吐了口气,惆怅地说道:“若是司马屠子也就算了,既然是肃王亲笔所书的呈请,某岂好回绝……也罢!倘若巩、雒两地三川部落果真做出与我大魏为敌的举动,我成皋关,当起兵伐之!”
说罢,朱亥当即写了一封回信,交给封夙,凝重地叮嘱道:“封夙,你带领百骑,务必亲自将这份书信交给肃王殿下。在此之后,你就暂时留在殿下身边听用……记住,千万不可使司马屠子蛊惑、教唆肃王殿下。否则,若肃王殿下被司马屠子所蒙蔽,则三川之民,皆死无葬身之地!明白么?”
“末将遵命!”封夙接过书信,抱拳应道。
大约半个时辰后,封夙率领百余名成皋关的骑兵,朝着雒地方向而去,毕竟据赵弘润在信中透露,目前砀山军便驻扎在雒地西南的常川。
可在一日后,当封夙一行人来到雒地附近时,他皱眉发现,本来他沿途会遇到不少当地部落所放牧的羊群,可这次,那些羊群似乎被迁到了别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连绵十余里的毡帐。
甚至于,期间他们还碰到了一支当地部落的骑兵。
人数不多,仅三四十人而已,极有可能是打探敌对势力消息的哨骑。
按理来说,居住在雒地的三川之民,不管是羱族人还是羝族人,都不会对成皋关的骑兵表露敌意。
但是这支哨骑,却做出了敌意的举动:他们吹响了用来预警、且召唤友军的角笛。
“该死!真被诱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