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就在商水军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伏击那五六千羯族先遣骑兵时,远在数十里外的成皋关,其大将军朱亥亦收到了来自赵弘润的书信。
而信中所言及的内容,让这位大将军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快。
“竟然拒战不出、骄敌之心……这根本就是在诱反巩、雒两地的羱、羝部落啊……”
良久,朱亥放下了手中的书信,一脸愤懑地站在屋内窗口,遥望着巩、雒两地的方向。
屋内,其麾下大将封夙拾起了桌上的书信,粗略扫了几眼,皱眉问道:“如何回应,大将军?”
朱亥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做出决定,而是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本是可以避免的!……即便巩、雒两地的羱、羝部落立场不坚,但只要砀山军与商水军迅速击败羯角部落,巩、雒两地的三川部落,又岂会真的做出与我大魏为敌的举动?……然而砀山军却故意诈败后逃,这岂是试探?这分明就是诱反!”
说罢,他眼神一冷,喃喃说道:“是司马安那混账蛊惑了肃王么?”
“末将倒不怎么看。”封夙淡淡笑道。
“喔?”朱亥转过头来,问道:“你觉得,这是肃王的意思?”
“是否是肃王的意思,末将不好妄做判断,但末将可以肯定,这件事,肃王是认可的。”封夙将手中的书信放回了桌案上,轻笑着说道:“大将军您想啊,司马安的砀山军,一离我成皋关,便脱离了商水军,擅自屠戳了好几个三川部落……可肃王殿下却在信中透露出,他此刻正与砀山军以及司马安在一起,大将军总不认为,是司马安主动去找肃王殿下和解的吧?”
“……”朱亥摸了摸下巴,缓缓点了点头。
“末将以为,肃王殿下此刻想必早已与司马安有过一场交锋,司马安虽说贵为‘六营军’的大将军之一,又与大将军您一样,乃是曾经天子身边宗卫,可肃王殿下,那可是陛下的亲子……谅司马安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将肃王殿下怎样。”
听闻此言,朱亥眼中闪过几分异色,喃喃说道:“这倒是……司马屠子虽然德行不堪,对陛下与我大魏倒是忠心耿耿,断然不敢胁迫肃王。按照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若是肃王殿下强迫于他,他多半会交出砀山军的兵权,然后独自返回大魏……嘿!奇怪了,那司马屠子,此刻竟然还与肃王呆在一起?”
朱亥不禁有些纳闷,毕竟据他的了解,司马安那可是我行我素、向来不喜欢被别人指手画脚的人,这样一个人,按理说来可是绝不会妥协的才对啊。
“说不准,是肃王殿下折服了司马安大将军呢!”封夙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