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恒运不是草台班子了,该讲的规矩还得讲。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还望大哥顾全大局。”
“你是个什么章程?”
“假如将临同和北阳彻底分开,你是什么意见?”
王志雄明白了堂弟所说的“彻底分开”是什么意思了,“你要分家?”
“有人这么提过。”
“志鹏,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寒了大家的心?矿业出了事,你作为董事长,不仅不想办法,而是揪住不放。你搞的俱乐部,这些年亏掉多少?要分也可以,就按我所占的股份算吧,将恒运旗下的资产做个彻底的评估,算到多少事多少。指不定矿业公司我还拿不走呢。”
如果在矿业公司这次损失的基础上算,矿业公司那点东西真不够折算王志雄的40的股份,何况矿业那边的事情尚未彻底了了,几个矿都封着。
“这只是他人的意见而已。”
王志雄站起来,“你是老大了,怎么能听那些没见识的娘儿们的话?如果觉得她的话毫无道理,又怎么会端到这儿跟我谈?集团的董事会开不开对我都无所谓了,我不参加了。你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他直视堂弟,“你这样做,我将话放在头里,恒运覆亡,为期不远。”丢下王志鹏发呆,王志雄走了。
会议室连着一道门,通往王志鹏的办公室,张昕一直躲在里面偷听兄弟俩的谈话,虽然隔着厚厚的实木门,大部分都被她听了去。王志雄走后,张昕推开门来到会议室,对有些沮丧的丈夫说,“将来会分手,但不是现在。你不必沮丧。他倒是提醒了我,的确该注意一下下边的人了,我们都太心软了。”
王志鹏清楚,现在绝不是和王志雄摊牌的时候。橄榄金项目可能将卫安华一系拉到了他那边了,自己这边的力量并不占绝对的优势。
“矿业受点挫折是好事,不是坏事。我倒希望他沾上了包。那个逃走不知所踪的姓金的未必没有和他瓜葛,到时候我看他怎么硬?”
“我不想看到这一幕出现。”王志鹏起身往自己办公室走,张昕跟在后面,“父亲在世时总说道伯父对他的恩情,没有伯父也就没有父亲了。何况王家人丁单薄,就是论经商的眼光,我们实际上也比不上他。”
“上一辈的事我们不好评论。你父亲对的起他哥哥了,差点就将公司交给他了,还要怎样?至于你们两人,关键在于根本不是一路人,不能比。但是像你一样走正道是不成的,这个社会就他妈的这样,走正道总是一事无成。王志雄曲线救国的招数也没有什么新奇,但你就想不出来。谈到人丁稀少,我历来认为家族公司是靠不住的,纵观世界范围,搞好的少,搞砸的多。联投也没有走家族公司的路子嘛。我听说死掉的那个苏宇阳,荣飞是按他的接班人培养的。他的两个弟弟也没有进核心决策层。”
“你说联投为什么不接橄榄金?”
“不晓得真正的原因。我认为或许是联投经营方向的缘故吧,他们的重心不在房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