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是讲原罪的,人来到世间就是要赎罪。中世纪教会的严重腐败曾动摇了欧洲人的信仰,但按照教义,教会是上帝派驻人间的机构,信仰上帝表达对上帝的敬仰或祈祷上帝的帮助必须经过教会,因此教会掌握了极大的财富和权力。没有制约的权力必将产生腐败是条铁律,放诸四海而皆准。十六世纪欧洲的教会既是掌握世俗世界生死的机构,也是各种罪恶的渊薮。人们在对教会日益反感甚至厌恶的情况下,宗教改革就应而生了。
这时与南欧的意大利文艺复兴同时,中北欧兴起了宗教改革。新的教义认为作为上帝的子民,与上帝联系不必经过教会,只要自己虔诚信教上帝就会听到你的声音。新教崇尚节俭,反对懒惰和不劳而获,鼓励人们勤劳致富。认为上帝派你到人间就是让你彰显上帝的荣光,怎么彰显荣光?就是勤劳致富,你越有钱,就越受上帝的宠爱。新教的作用是,曾落后于南欧的中欧和北欧经过二百年的发展,经济上远胜南欧,一直到现在都是。至于美国,基本上市新教盛行,乘“五月花”到美国淘金的欧洲人大部分是新教徒。那批人打造了如今最强大的国家。
中国人有没有信仰?荣先生,您的信仰是什么?面对哈格特的问询,荣飞当时无言以对。
就他的认知,中国人是无神论者。尽管他们见神就拜。观世音,如来佛,元始天尊,二郎神,甚至城隍,土地都是他们磕头的对象。但那多是抱了功利的目的,谈不到信仰。而改革开放至今,似乎兴起了金钱的崇拜,人们对财富的崇拜无以复加。演绎了完全版的谁发家谁光荣谁受穷谁狗熊。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员?
直到晚上11点登上去苏州的火车,荣飞一直想着哈格特的问话。
第二百四十三节 枫桥夜泊
到苏州下车,又是一个凌晨。
从拥挤不堪的火车上下来,雨后清新的空气让人精神一振。与北方完全不同的气候让邢菊赞叹,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苏州看起来倒也一般,比北阳也好不到哪里,就是这空气实在是太好了。
站在站台上,邢菊夸张地做着深呼吸。她的口音在不自觉中改变着,说起普通话已是有板有眼。
火车站一般都是每个城市最肮脏混乱的所在,难怪邢菊认为苏州不过如此。
将鹏鹏架在脖子上,随着拥挤的人流出站,邢菊邢芳常静手里大包小裹,步履蹒跚。在南京虽然以逛景为主,但邢芳她们还是在新街口一带的商场买了不少东西。将本来精干的行囊变得臃肿不堪了。
荣飞心里有熟悉亲切的感觉。梦里与邢芳来苏州,也是一个微明的凌晨,竟有一种旧地重游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南京强烈的多。
还是采用老办法,让的哥来找合适的酒店。四人拦了两辆出租车,荣飞让司机在寒山寺附近找一家档次高点的酒店,因为那儿是他记忆最深刻的地方。司机说寒山寺在城西,附近也没什么好旅馆,建议他住在人民路,距拙政园,狮子林都近,乘公交,打出租去寒山寺都方便。
和荣飞同车的邢芳赞同司机的意见,荣飞也没有反对。
估计司机都有联系的饭店,熟门熟路地将荣飞一家带至姑苏饭店,甚至下车帮助荣飞一家登记了一个标间和一个套间。荣飞三口住套间,邢菊和常静住标间。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估计开业不久,硬件设施还算不错。荣飞注意到邢芳根本没有在意套间288元一天的价格。
当初旅游时曾在马路上将就了一晚。为得是省下旅费。当初在南京还算出差,来苏州就完全自费了。忘记了当时自己与邢芳身上带了多少钱了,反正很可怜。吃住都是精打细算,本来还想去上海,算算账后从苏州直接返家了。当时邢芳看玩笑地说,等你的工资涨到伍佰元,我们再来苏州,住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