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女人也有好朋友。”
“小瞧人。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有朋友?”
“可以,可以呀。愿你们将友谊维持一生。”荣飞笑着说,“元旦厂里放几天假?回老家吗?”
“休息三天。不回了。过年再回吧。”
算算单珍已经二十八岁了,成了老姑娘。自平波不幸去世,单珍的婚姻似乎搁浅了。
“那个谭志忠,结婚了吗?”忽然想起自己曾想为谭志忠和单珍牵红线,当时却不知道单珍和平波恋上了爱。平波如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影子了。
“我怎么知道?”单珍奇怪地问。
或许她本就不认识小谭。
“你不是又要从北重挖人吧?”
“嘿,瞧你说的,怎么叫‘又’?好像我整天挖北重的墙角似的。”
“还说不是?卢总都叫你挖去了。”
“那是北重不用卢总。如果卢总还是总经济师,他会离开北重吗?说到挖人,我还是邀请你来联投,怎么样?再考虑考虑?”
“联投待遇好我知道,但北重对我不错。我不会去的。”单珍还是拒绝了荣飞的邀请。
“你应该考虑荣飞的话,来联投也是不错的。”吕素英说。
“我没说过联投不好,但我在北重也挺好。”单珍起身给吕素英倒水,“你呢,喝不喝水?”单珍不想对荣飞说,自卢续辞职离厂后,厂里就高级管理人员和工程师以上职称的技术人员(含82年以来统分进厂的大学生)调动辞职有了新的规定。因为尚未搞全员劳动合同,像单珍这样的都另外与工厂签订了一份带有约束性的合同。
“我自己来吧。”荣飞取了茶几上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问单珍道,“你是不是常来啊?这么远,骑自行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