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地方都没去,只在城南的何记杂货铺里买了些东西,然后就去了帅府。”
“哼,金声桓堂堂江西总兵,帅府里什么没有?陈尚文巴巴地跑去买东西,这件事怎么都透着蹊跷。”董学成吩咐道:“给我把何记杂货铺盯紧了,这也许是南蛮的一处暗桩,陈尚文早晚还得和他们联络。”
“主子爷高见!”毛三一惊一乍,叫道:“差点被他晃了过去,我这就去安排!”
董学成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摆摆手打发他下去,皱眉思索了一会,命人备轿出门,带着那份情报去找章于天了。
毛三领命出门,直奔何记杂货铺,他和几名手下都身穿便装,一路步行,免得打草惊蛇,快到何记杂货铺的时候,他们身影一闪,拐进了街边的一所房子。
这里是监视何记杂货铺的暗桩,陈尚文进城之后,唯独只来了这里,毛三当然不会疏忽大意,刚才在董学成面前装傻,不过是凑趣藏拙罢了,否则岂不是显得比主子还高明?
留在这里的副手迎了上来,通报这段时间的情况,陈尚文走了之后,何记杂货铺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有两个行踪可疑的陌生人进了铺子,被立刻请进后堂,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这家铺子看来真的不简单!”毛三查案经验很丰富,嗅到一丝特殊的味道。
“毛头儿,您不觉得有些古怪吗?”副手问道。
“怎么了?”
“这案子查的也太顺了。”副手说道:“陈尚文干的是掉脑袋的勾当,按理说应该处处小心,不留蛛丝马迹才对,但咱们跟在陈尚文的屁股后面,却几乎一查一个准,想什么有什么,这也太奇怪了。”
间谍战斗智斗勇,查案的过程中往往会碰到线索中断的情况,陈尚文的案子却完全不同,他虽然行踪诡异,也在小心掩饰,但相关的线索一直没有掐断,似乎有意留在那里等人来查。
“卑职以为,这也许是南蛮的反间计。”
“反间计?我奸你老娘啊!”
毛三骂道:“董大人让咱们查他勾结伪明的证据,那就一定有这个证据,查不出来也得给他安个证据,明白吗?既然证据送到了眼前,就踏踏实实把差事办好,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副手犹豫着说道:“那万一,万一金帅真的造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