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瞎说,我听说那辽国皇帝是自己病死的,郑相公领兵进入燕京之前,那皇帝就病死了。”
“你也是瞎说,我听说的是辽国皇帝跑了,跑到草原里去了。”
众人议论纷纷,多也是最近听来的事情,大多并不详实。
“这你们就不懂了,辽国有两个皇帝,一个跑了,一个新登基的病死了。”倒是也有人真能知晓个大概。
“想来这位郑相公是想登基做皇帝了,灭了西夏,灭了辽国,转头又想把大宋的皇帝赶下台去,好厉害的人物。”此人出言,倒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想来平日里也多有些不满。
“你这厮瞎说什么呢?若不是因为那蔡京蔡攸,郑相公何以会起兵谋反?老子听说郑相公在燕云苦战之时,那蔡攸反倒去沧州拿他的家眷,你说这叫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便是官家怕他拥兵自重,便想拿他家小为质,你看,他这不就反了吗?”
“我看他就是狼子野心,便是想改朝换代……”
士族读书人与普通温饱百姓,终究还是有区别的,百姓所言,就如茶余饭后的谈论,心中的少许恐慌,也止不住好奇之心。
一队士卒从城墙道上飞奔而来,便把人群往城下赶。城墙之上许多地方都有围观之人,也有一队一队的士卒奉命前来驱赶。
李邦彦也大早而起,正要去大帐与郑智辞行,却是郑智去了将台点兵,李邦彦又不敢私自离开,只得在大帐之外愁眉苦脸等候着。
一队一队的铁甲从眼前走过,兵器之上的锋刃不时反射出一瞬间的寒光,看得李邦彦更是焦急。
待得一队一队的铁甲再回来,朝阳初上,郑智打马而回,映衬在阳光之下,似乎带有一种咄咄逼人之势。
李邦彦连忙上前拱手,郑智也勒住了马匹,严声道:“李中书,何以你还在军中,且回城里去新皇帝,你便与之禀明,朝廷负了某,若是午时之后还没有一个交代,某便点兵攻城了。”
李邦彦忙道:“正是要回城复命,便来与郑相公辞行,相公放心,午后必然有回复。”
郑智点了点头,打马而过,下马直入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