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闻言一脸疑惑,之前赵桓虽然多听说郑智之事,却是对于兵事并不了解,除了胜败之类,赵桓实在不懂其他,便开口问道:“太师之意是说此战会败?汴梁守不住?”
蔡京点了点头道:“陛下,臣与种师道皆有如此担忧,奏明陛下只为想方设法稳住郑智,如此也好拖延时间。”
赵桓点了点头,只道:“朕知晓了,且等那李邦彦回来再说。你先回去吧。”
蔡京闻言行礼之后出得御书房。赵桓却是也眉头紧皱,若是这一战要败,那便是一切皆休。显然赵桓不能让汴梁失守,若是汴梁失守,且不说这皇位,便是身家性命也难以保证。
只要汴梁保得住,赵桓能付出的东西是可以没有底线的。就如女真南下之时,土地的索取割让,女真人便是予取予求,只要女真退兵,要赵桓放弃多大的地盘也可以接受。主要原因便是为了能稳掌东京朝局。
天蒙蒙发亮,一个军汉睡眼惺忪从城垛之下站了起来,往北打量了几眼,随后面色大惊,连忙把左右同袍都叫了起来。
只见城外大营,号角遍地,一队一队的铁甲从营房之内奔出,整齐的队列与步伐。便在城外不远操练了起来。
时而放箭,时而冲锋。更有大队骑兵飞奔驰骋,还有那游牧党项习惯性的呼号。
便是如此操练了近一个时辰,随后鼓声一起,所有操练的士卒聚集在简易的将台之下,点数报备。
城头之上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军汉们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更有许多领了几百个铜钱的泼皮无赖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偷偷往城头而下。不得多久,刚刚醒来的东京汴梁城,立马沸腾了起来。
无数人涌向城墙之下,寻着阶梯往上去看。这城墙本不得让百姓上去,却是这偌大的东京城墙,无数的阶梯,早已处处空缺,哪里挡得住上城的百姓。
这些百姓似乎并未对战争有个直观的理解,虽然心中多有担忧,却是并未真正恐惧,甚至还有一种找刺激的心态,登城观敌,兴许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
也是大宋朝的郑智与蛮人女真并不是一回事,女真一贯的烧杀抢掠,兵临东京之时,人人皆知大祸临头。
但是郑智不然,除了城中官员与要守城作战的军汉,城中之民,倒是并不觉得自己会大祸临头。
“要说这位郑相公当真是厉害,灭党项且不说,听闻他把辽国皇帝都逼死了,大宋朝领兵之人,堪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