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忍耐多时,面对一名老妇再无心情敷衍,直闯进去,“哪有上司给下属送礼的?”
“哎,你这人怎么没点规矩?自称我儿上司,我看不像,南司的人最守礼节……那是厨房。你、你……我儿子不在家,你乱闯什么?”
总共就三间房,都很小,进去之后一目了然,江耘很快出来,“你儿子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不在家?”
老妇面露疑惑,“我儿子叫什么?”
“他姓陈,在南司外衙己房任职,我是他的上司,姓江,他在家里没提起过吗?”
“姓江的上司……”老妇想了一会,“你就是那个江外行吧?”
“嗯?”
“我儿提起过,说是衙门里来了一位外行上司,屁事不懂,却霸占了他的书房,天天查看没用的旧公文,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就是我,你儿子去哪了?”江耘强忍怒火。
“我说啊,江上司,你刚刚上任不久,理该体贴下情……”
“我一句话就能将你儿子赶出衙门。”江耘冷冷地说。
这句威胁果然有效,老妇马上道:“哎呀呀,这可不行,我们娘俩儿全指着这点月俸生活呢,江上司别跟我这样一个老婆子见识,千万不要为难我儿。”
“你儿子去哪了?我要立刻见人。”江耘心中越来越急。
“我儿子被衙门派出公干,你是他上司,不知道他去哪了?”
“实话说吧,你儿子犯事了,衙门根本没派他外出,他这是要逃亡。”
“什么?我儿……”老妇话说一半就要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