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陈吏目受到惊吓,两天没来了。”
“是啊,陈吏目一直看管己房书房……”说话者马上闭嘴,因为强行夺走书房的人正是这位江经历。
江耘不生气,微笑道:“我就是四处看看,大家忙去吧。”
文吏们散去,江耘真的到处走走看看,然后找到一位比较熟的小吏,询问陈吏目家住何处。
“不远,就在衙门后面的巷子里,从东数右手第五家。经历大人真是体贴下属,其实他与大人的遭遇比不了,老陈只是受惊过度而已。可他有什么害怕的?校尉也没专门针对他,衙门里所有人都被问到。”
“是啊,而且自从我来之后,他就没再进过书房。”江耘心里清楚,陈吏目必然留有钥匙,能够趁他不备时进入书房。
“说的就是这回事嘛。”
小吏还想再讨好几句,江耘却已转身走开,也不骑马,步行进后巷,寻找陈家。
陈家很好找,虽在锦衣卫南司任职,文吏靠月俸生活,不比校尉和番子手,另有收入,陈家很小,大门破旧,与左右邻居没有多少差别。
江耘仔细数了两遍,又观察一会,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抬手敲门。
连敲多次,门内才有一名老妇的声音问道:“谁啊?”
“陈……吏目在家吗?我是衙门里的同僚。”江耘只知此人姓陈,忘了问名字。
大门打开,一名又矮又胖的老太婆抬头眯眼看向客人,“你是我儿的同僚?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锦衣卫经历,你儿子的上司。”
“哦。”老妇打量几眼,不是特别相信。
江耘没穿官服,拱手道:“听说陈吏目卧病不起,我特意过来探望。”
“空手来的?”老妇倒爱挑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