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要说,你还不爱听……是这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就是渔翁,两边姑娘争得这么厉害,我打算趁机推出一些媚药、媚符,当然不能叫这样的名字,应该是相思符、种情丹一类。”
胡桂扬冷笑一声,这是赵家义子从前司空见惯的骗术。
樊大坚又道:“当然,这只能赚些小钱,而且越赚越少,我还有一计。乌鹊胡同突然兴起,背后必有大靠山,把他挖出来,然后我去找城里的乐户,让他们挨家出钱,我去打点,即使不能铲除乌鹊胡同,也让城里城外都有生意可做。”
樊大坚倒是能入乡随俗,不久前还对春院生意嗤之以鼻,如今则已想出种种办法搜刮钱财了。
“靠山找出来了?”
“没呢,你不肯去,我只好找别人,挖出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必定有宫里人撑腰。嘿,如果真是太监开春院,倒是挺有意思。”
“你也走吧,有消息告诉我。”胡桂扬让开。
“你想参与就尽早,可不能快要事成的时候跑来插手。”
“我只要消息,就算你还我的人情。”
“不分钱?”
“钱都是你的。”
樊大坚笑道:“行,三天之内必有消息。”
又是一个“三天之内”,胡桂扬发现不能太当真,很多时候,所谓“三天”就是一个虚数,几天都有可能。
胡桂扬吃过午饭,小憩片刻,估计任家应该安定下来,于是出门去往本司胡同,大门不锁,两箱银子也不藏,交给大饼看守。
经过二郎庙的时候,他看到不少人聚在庙门前,神采飞扬地议论上午的斗殴,个个绘声绘色,细节之详实大胆远远超过樊大坚的描述。
本司胡同的春院从不开门迎客,客人敲门,里面有人迎进去,前厅入座,几句话问明情况,送入后厅,又聊几句,确认客人确实舍得花钱之后,才请姑娘出来相见,渐渐熟悉,开始花天酒地。
胡桂扬敲任家大门,好一会没有得到回应,他一个人站在门口,颇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