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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文和李若谷坐在火盆旁,又说了一会闲话,王尧臣才从外面进来。

叙过礼,落座之后,王尧臣才对王博文道:“副使重任在身,政务繁忙,也不能在西京城多待,不知什么时候去永安皇陵?定下时间,我好去安排。”

“不急,不急,难得来一次西京,总得住两天。”王博文笑着摆手。他的真正差事是要在西京城里办的,皇陵那里才是捎带,又急什么。

王尧臣心里暗暗摇头,心说王博文一向都是很精明能干的人,怎么这次没头没脑?祭拜皇陵是国家大事,要挑好良辰吉日的,怎么还在西京城里拖起来了。

天渐渐暗了,一阵冷风吹来,李若谷咳嗽两声,用手捂住嘴道:“天气乍寒,我这把老骨头有些承受不住了。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王博文道:“留守若是身体不适,便就先回去休息吧。若是惹出病来,我岂不罪该万死?”

李若谷客气两句,便就借势起身,对王尧臣道:“伯庸,仲明远来是客,你代我给给招待,切莫要冷落了。我身体找不住,就先回去了,这里一切都交给你。”

王尧臣急忙起身应诺,扶着李若谷出了会客花厅,让随从扶着回去休息。

送走李若谷,王尧臣回来坐下,对王博文道:“李留守其实身体还硬朗,惟一就是曾经患过耳疾,说话声音小了听不大清,所以不爱应酬,副使莫怪。”

“留守是元老重臣,年迈身体不佳,人之常情。伯庸,我们说话。”

王尧臣感觉出来王博文好像特意找与自己单独谈话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好直接问,只好与他说些闲话。

不知不觉就谈到了今年河南府的改变上来,王博文道:“自伯庸任河南府通判,人户钱粮增加之快,天下第一。现在京城里都说,伯庸不愧是状元出身,政绩彪炳。”

“不能如此说,不过侥幸罢了。”

“岂能是侥幸?你们天圣五年的进士不简单啊,徐龙图且不去说,有破国之军功,有在三司让府库充盈的实绩,你们其他几人也都崭露头角。京城里大臣经常谈论,如伯庸和韩稚圭等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必有大用。”

王尧臣只能含混点头,这种话题他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