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郎摆摆手,“子真,郑家的事情要处理好。贩运私盐是大罪,家里不沾手。”
陈子真点头,“父亲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郑元鉴在他四弟陈子泽面前说给贾环一个深刻的教训的事情,固然是交投名状,未尝也没有让陈家帮他为儿子报仇杀人背书的意思。
他在这件事上,只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但是,甄家可以参与贩运私盐,因为他们是皇家的人,而陈家作为文官,没有参与贩运私盐的必要、条件。这笔银子,陈家是不赚的。
郑员外想多了。
……
……
卫弘派人将新得到的消息送到贾环家中。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许,贾环还没有回来。此时,他和纪鸣还在郑国公府上等待,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
打量着等待的花厅,纪鸣苦笑着摇头。
老实说,两个举人深夜求见一位国公,别人是可以不见的。但是,郑国公派人将他领到花厅,而不是在门房中等待,就透露着会见一见的意思。晾着他们,纯属下马威。看来,等会郑国公会很不好说话。
贾环沉默的坐在椅子上。
上午兴高采烈的带着黛玉她们出门秋游赏景,下午陡遭刺杀,安全感如同泡沫般被刺破。裴姨娘在他面前痛苦的死去,痛彻心扉。面对着这大起大落的情绪,贾环表现的如同一块沉默的石头。冰冷的石头。承受着所有的一切。
然而,他心中关着一头猛虎!
脚步声在深夜里由远而近。随即就见郑国公邓鸿穿着一身蓝色的袍服进来,微笑着道:“老夫姗姗来迟,望子玉不要见怪。”
邓鸿四十多岁的年纪,容貌清秀,身姿挺拔,行走间有着武将的风姿。让下人换了热茶,道:“子玉家里出了事,我已经知道了。子玉要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