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码头、澡堂、茶楼之中,同时在青楼、画舫间传播。
郑元鉴嘴角扯了一笑,看了罗秀才一眼,缓缓的道:“好。这件事就拜托罗相公了。”
“自当尽力。”罗秀才点点头,昂首出了堂屋。
郑元鉴眯着眼睛看着罗秀才的背影,回头瞪儿子一眼,骂道:“不成器的东西!晚上随我出去,请沈大令吃酒。”
谣言的压力,不在乎他儿子的风流之事,而在于涉及到一桩陈年的旧案。如果给有心人关注到,拿来做文章,这就麻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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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已经是深秋时分了。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贾环跟着沙先生一起,泛舟于小秦淮河之上。江风嗖嗖。
随行的何师爷做文士打扮,一袭青衫,笑着道:“若是再来一场雪,就完美了。可谓之,独钓寒江雪。”
贾环笑着摇摇头。那可冷死了。
沙胜五十多岁,一身灰色的便服,气度儒雅。坐在舟边垂钓。他已经将奏折上报,心中大事一了,十分放松,笑道:“小钓怡情。若是雪中垂钓,非我等俗人可以达到的境界。”
随行的仆人,划船的船工都是笑起来。
中午在舟中吃过一顿渔家午饭,回程到城中,才过虹桥,守在那里的一名衙役道:“大参,守在署衙的何师爷说有要事汇报,请大参速速回衙门里。”
贾环微微有些奇怪。不过,想着或许是官面上的事情,到也没往心上去。
贾环本就住在小秦淮河边上,但既然赶时间,就跟着一起去署衙。一行八人进了署衙。何元龙迎上来,脸色不大好看,到署衙的公房之中坐定后。何元龙道:“东翁,情况不大好。城中,忽而又起了谣言,说东翁与盐商勾结,推行盐商总商制度,是将朝廷的权力,让渡给商人。必然是收受了贿赂。”
公房之中,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