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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神的茶汤早就温凉。全新的评论文章陆续出炉。

一夜过去,天将拂晓。鱼白的晨光在天际边浮现。黎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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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然间风靡京城的小报出了第二期,没有意外的继续席卷整个京城的士林。

通政司中的一名吏员做过一个统计。自小报第一期出来,连日来骂左副都御史张安博的奏章就少了一成,到第二期出来后,骂张安博的奏章再少了三成。

端午节后,五月六日,张安博上了一份自辨的奏折,陈述要求轻罚监生的考虑。今上再次明发天下。

科道言官,朝中大臣,地方大员再一次纷纷上书。展开激辩。话题已经从是否严惩监生上,歪到了朝廷对读书人的态度、政策,包括监生、书院制度的反思。

端午节前,还是四品大臣、三品侍郎这个级别的人物在表态,等到端午节后,从二品的布政使、六部尚书,都察院的都御史都开始亮出态度。

有经验的朝臣都明白,摊牌的时候快要到了。因为,再往上就是大学士们的表态了。

傍晚时分,光禄寺少卿袁壕拖着疲惫的步伐,从官署中出来。在轿子中换下官服,前往教坊司的本司胡同见他的相好,京城名妓成琪儿。

绣楼门口的王八迎着袁壕,带他进门,“袁先生来了。我家姑娘这几日望眼欲穿。”

袁壕让长随赏了几钱银子,熟门熟路的上楼,穿过走廊、小阁,到精美的厅中。

成琪儿装扮一新,命丫鬟上了酒菜,和袁壕小酌,笑吟吟的道:“袁大人今日是有心事?”

袁壕笑着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先伺候老爷吃酒罢。”他端午节前后连着上书六封,要求严惩国子监监生。但在朝堂中没有激起任何反应。这让他这个当朝红人,皇帝心腹,很有点失落,有点蛋疼。

都是那份该死的小报闹的。甚至有御史根据奏章上的文字,捕风捉影的弹劾他,妄自揣摩上意,理当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