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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眼看着陈文心意已决,王翊不悦于陈文的狂妄自大的同时,王升则认为陈文这样做是害怕输得太惨,所以让少数军队出场,就算是输了也可以安慰自己是人数的原因才会如此。

这厮还是如此狡猾,不过战场上可不会有人照顾你的这份自欺欺人。

王升的心中此刻已经满是看陈文笑话的心思,而其他认定陈文无耻狂妄的大兰山老营官吏们则同样讥笑着等待陈文出糗的一刻,就连刚才为李瑞鑫喝彩的毛明山对此也颇为不悦,唯有黄中道皱着眉头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见王翊没有出言阻止,司礼的文官便示意比试开始。

中营那边的领队千总得到了上司那个狠狠打不必留情的示意后,则将方阵变幻为雁形阵。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陈文所部处于兵力劣势,那么他就可以用两翼包抄的方法使得对手自顾不暇,完成侧翼迂回,从而摧毁对手的阵型,实现全歼。

代掌指挥之责的楼继业不为所动,依旧示意各队保持纵阵防御姿态。直到对手踏着坚定的脚步越过半场后,他才命令本哨进行变阵,而他变化的第一个阵型便是大三才阵。

大三才阵以长牌和藤牌手居中,狼筅手居牌手侧后外侧,长枪手居狼筅手侧后两侧,而镗钯手则在后排保护队友。戚继光在发明鸳鸯阵时反对当时明军列阵时前排每兵,尤其是刀牌手间隔一段距离以方便挥舞兵器的做法,他的鸳鸯阵呈梯形排列,始终保持每个攻击和防御的方向都有多种兵器互相配合,以达到以多打少的效果,大三才阵亦是如此。

从最初各队互相相隔一端距离的纵阵,变幻为大三才阵,甲哨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将由四个杀手队组成的羽毛亮了出来。虽然依旧保持着一部分距离,但是对手如果想要将相邻的两队分割开来,就意味着即将同时承受左右两路的打击。

显然,中营并不知道孔雀开屏除了求偶之外,还兼具着在面对敌人时的威吓功能。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前进,丝毫不为所动,直到他们的长兵器即将接触到对方的长兵器终端时,才停了下来。只不过,这样的停滞只是一瞬间,中营前排的长枪手在听到号令后立刻发起了进攻。

大三才阵中,甲哨第一杀手队的长牌手牛平安位于全哨的最前列,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后排的队员,谁让他是t呢。

此刻的牛平安全然没有《我叫t》中那个无耻的牛头人战士哀木涕的风范,他左手持着长牌如铜墙铁壁般抵御着对手的攻击,而右手的木刀则随时准备配合其他队员砍杀突进而来的对手,这对于他这样的体型而言并不费力。

在这个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的阵型中,他不需要躲闪,甚至不需要招架,只要格挡住对手的攻击就可以试图配合其他队友完成击杀了。这让他这个习惯于在家孝敬父母、参加反清义军后跟着同乡中的领头人、入营当兵吃粮便听从上官命令的本分汉子感觉很是舒服,而这个不需要超常发挥,只要安守本分听从命令就可以的阵法也很符合他的性格。

牛平安身后的狼筅手始终在按照“筅以救牌”的原则,使用着五米长的狼筅来压制对手。哪怕由于是比试,陈文的部下已经把狼筅前面的枪头取了下来,那茂密的枝杈还是给了对手极大的干扰,这使得牛平安承受的攻击远比正常情况下其他阵型的前排刀盾兵要少得多,也让他能够更为安心的进行防御作战,尤其是和对手相比,更加明显。

牛平安的正面,中营的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继续进攻,但是在狼筅和长牌、藤牌的干扰和保护下他们始终无法取得预想中的成效,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成果,可是问题还不仅仅是那么简单而已。

虽然他们并不明白力臂越大力越大的物理定义,但是五米长的狼筅随着那些身高力大的狼筅手的动作,不只是干扰他们的进攻、防御和站位、走位那么简单,稍一不注意就会被扫倒在地。如果说受到干扰是还可以勉力的进攻或是防御的话,一旦站位和走位被封锁,那么对面的长枪手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任何失误,至于被扫倒在地,那就可以说是全无幸免之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