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多长的时间,又见阿克莎拉执意要听我的故事,我也就不再推脱,便开始讲述起自己在战场上的一系列经历。
虽然我说得轻描淡写,但阿克莎拉还是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惊叹:“啊,你当师长?!”“呀,你这么快就被晋升为将军了!”当听我说到自己因为看到卓娅那被损毁的遗体,下令将被俘的德军官兵全部处决时,阿克莎拉不禁双目圆瞪,怒气冲冲地说道:“该杀,该杀,这帮该死的法西斯匪徒,该把他们全部杀光……”
她的话还是没有说完,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离门的距离比较近,本来地站起身,走过来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方面,一股寒气便迎面扑来,将没穿军大衣的我冻得打了个哆嗦。没等我看清门外站的是谁,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您好,司令员同志。大尉尤先科前来向您报道,我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听到尤先科的声音,我猛地想起在离开朱可夫指挥部时,我都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以至于上了中尉为我安排的吉普车以后,我就坐车离开了。
我看到尤先科的身后还站着几个人,便先入为主地问道:“大尉同志,你和你的部下都来了吗?”
本以为尤先科会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没想到他居然摇摇头,说:“没有,司令员同志,就我一个人,其余的人都回卫戍司令部报道去了。”
我侧头望向尤先科身后的那几个人,因为走廊上没开灯,而他们又站在屋里透出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我无法看清对方的相貌。我冲几人所在的位置扬了扬下巴,诧异地问尤先科:“大尉,他们几位是……?”
“都是您的熟人,司令员同志。”尤先科说完这句话,便侧转身子,将门口让出半边通道,冲着后面的人说道:“您请进吧。”
黑暗中的几个人中,有一人低声地说道:“谢谢你,大尉同志。”
我正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还没想起他是谁时,那人已走到了门口,冲着我微笑地说道:“你好,丽达同志!很高兴我们今天在这里见面了。”说着向我伸出手里。
我诧异地望着面前这位穿着上校制服的军人,愣了好一阵,方才认出对方是谁。连忙一把握住对方的手,激动地说道:“你好,别济科夫上校,真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您。”
我的这位老熟人别济科夫一边和我握手,一边笑着说:“丽达,你真是了不起啊,仅仅一年多没见,您又恢复了将军的军衔。”
对于他的恭维,我笑着说:“上校,你也知道,在前线打仗的时间多,立功的机会自然也少不了,只要能活下来,获得军衔的速度,肯定要比后方快得多。”
“指挥员同志,别站在门口了,请进来说话吧。”一直坐在圆桌旁的阿克莎拉站了起来,招呼着站在门口的我和别济科夫进屋。
阿克莎拉的话提醒了我,别济科夫是客人,我怎么能老让别人站在门口呢,连忙松开对方的手,侧身朝里面做了个请的姿势,同时说道:“上校同志,你瞧瞧,如果不是阿克莎拉提醒的话,我都忘记请你进屋坐坐了。你快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