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可夫提起了奥夏宁,我的心不禁一哆嗦。如果说穿越以后,我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怕接触到这个真正丽达的丈夫,每次在无意中想起他的名字时,我总会浑身不自在。
见我迟迟不说话,朱可夫又接着说:“丽达,好好考虑吧!这可是上级对你的特殊关照。”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还一意孤行地对着干,估计就会得罪朱可夫。想到奥夏宁在莫斯科保卫战中负伤,送往后方以后,就没有了任何信息,只要一直联系不上他,那么我就不会有穿帮的危险。想到这里,我故作为难地说道:“元帅同志,可是我现在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在什么地方啊?”
“你不知道他们的下落?”我的回答,让朱可夫吃了一惊,他好奇地反问道:“难道上次在莫斯科郊外见面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是这样的,元帅同志。”我向朱可夫解释说:“奥夏宁在莫斯科郊外的战斗中负伤后,被送往了后方,然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吗?”朱可夫吃惊地问:“他也从来没有从后方的医院给你写过信吗?”
我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元帅同志,您也知道,从莫斯科保卫战结束以后,我就一直在不停地换部队。先是列宁格勒方面军,接着是沃尔霍夫方面军,再接着是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以及不久前待的西南方面军……”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的话还没说完,朱可夫就一个劲地点着头说道:“这一年多来,你的确在不少部队待过,要想联系上你,的确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对了,你的儿子呢?找到他了吗?”
对于朱可夫的这个问题,我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元帅同志,在柳班突围时,我意外地在一个村庄里,遇到了流浪到那里的儿子阿利克。”
“流浪到那里?!”朱可夫把我的话重复一遍后,不解地问道:“你的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柳班地区呢?难道没有大人陪同他吗,比如你的亲戚朋友?”
“我参加以前,把儿子阿利克交给了我的母亲。”我望着朱可夫,向他讲述真正丽达的家世:“目前带着孩子辗转到达了列宁格勒,因为城里食品匮乏,所以母亲带着孩子疏散到城外,在柳班附近的一个村庄里染上了重病,不久就去世了,只剩下阿利克一个人。”
“那孩子如今在哪里?”朱可夫关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再次回答说:“当时我指挥的部队要转移,就将儿子交给了一位因负伤而被送往后方的女卫生员,让她把孩子带到安全的地方。”
朱可夫翻开笔记本,拿起桌上的铅笔,问道:“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带着他离开的女卫生员又叫什么名字?”
“我的儿子叫阿利克,女卫生员叫尼娜,是属于沃尔霍夫方面军的。”我如实地回答着朱可夫的问题,接着还有意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元帅同志,能摆脱您打听一下奥夏宁的下落吗?”
“没问题。”朱可夫在笔记本上记下最后一笔后,爽快地答应道:“这件事情,我会托卫生部门的同志帮你打听的,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听到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