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同志。”维特科夫等基里洛夫说完,主动向我建议说:“这位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以前在您的手下当参谋长,如今把他调到军指挥里当情报处和参谋处的处长,是不是有点太屈才了?等他执行完任务回来,是否可以把他晋升为我的副参谋长?”
虽然我知道维特科夫这么说,是出于一片好心,但我还是摆摆手,拒绝了他的提议:“参谋长同志,阿赫罗梅耶夫少校虽然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令人吃惊的军事素养,但他毕竟太年轻了,还是应该在基层多锻炼几年再说吧。”
听完我的表态,维特科夫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再一次提醒我:“虽然我们的部队在通往城市的道路上设下了埋伏,可还是要提高警惕。据我所知,巴尔克少将是一名非常有经验的指挥官,他有一句名言:‘夜行军是我们的救星!’”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参谋长,这个巴尔克师长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是这样的,军长同志。”维特科夫又耐心地为我解释起来:“在奇尔河战役时,连续几周的时间,第11装甲师都在夜间进行转移,并在拂晓前到达最方便的进攻位置。并在我军出击前,警惕性最差的时刻发起攻击,给我们的部队造成了重大的伤亡。虽然使用这种战术要消耗部队很大的精力和体力,但伤亡却很小,因为这种打法常常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参谋长同志。”旁边听了半天的基里洛夫忍不住发表自己的看法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再次派出侦察兵,去破获德军的指挥官,从他们那里了解到第11装甲师的下一步行动?”
“没用的,政委同志。”维特科夫苦着脸给基里洛夫泼了一盆冷水:“他们的作战命令毫无例外地都是口述的。师长于当晚定下次日的决心,会当场给团长口头下达必要的命令。然后他回到指挥部,再同上级指挥官商讨他的意图。如获批准,就给各团发电:‘无变化’,于是一切均按计划行事。如有重要变化,师长即于当夜到各团去,重新下达口述命令。他在战场上的前进阵地指挥师的行动,他的位置与实施主要突击的部队在一起,每天都要到团里去好几次。师指挥部稍靠后一点配置,在行动中一般不改变位置。指挥部负责搜集和整理敌情材料,掌管部队的补给,并调动加强兵力。师长和指挥部之间用无线电台保持通信联系,只在少数情况下才用电话联络。”
听到巴尔克如此精明老练,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要是他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我们的话,还真是防不胜防。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我考虑了许久,才给维特科夫下令说:“参谋长,让军侦察营向各个方向派出携带有步话机的侦察部队。一旦发现德军的行踪,就立即地向军指挥部报告。”
第904章 僵局(上)
向维特科夫部署完任务后,我心里始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我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以后,终于想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心绪不宁了。今天一天的精力,我几乎都放在了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指挥的部队身上,而对班台莱耶夫师和古尔季耶夫师的情况却一直不闻不问。
等维特科夫给侦察营下完命令后,我便若有所思地问道:“参谋长同志,今天班台莱耶夫师和古尔季耶夫师有情报上报吗?”
“有的,军长同志。”维特科夫在肯定地回答以后,接着向我汇报说:“古尔季耶夫师长在中午的时候发来电报,说他们师正在肃清城市周围的德军残余部队。至于近卫第22师嘛。”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拿起扔在桌上的一堆电报,翻了几下从中抽出一张,开始为我朗读起来,“班台莱耶夫将军在电报中说道,他们正在集结部队,调整部署,做进攻库班前的最后准备。”
古尔季耶夫师在清剿城市周围散落在村庄里的德军残余,对于巩固我军的右翼是非常有帮助的,所以我是随意地点点头,把注意力集中到近卫第22师身上,毕竟他们才是进攻库班的主力部队,所以我又指着桌上的电话问道:“参谋长,用这部电话能和班台莱耶夫师进行联系吗?”
维特科夫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奇怪地望了我一眼,接着肯定地回答我说:“可以的,军长同志。目前,我们这部电话能直接和班台莱耶夫师、古尔季耶夫师进行通话。”随后他小心地问道:“您现在想要和班台莱耶夫将军通话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想让班台莱耶夫将军也连夜派出部队,渗入到库班的德军阵地外围,建立‘登陆场’,然后将更多的部队派到这个据点,缩短我们的攻城距离。”
“明白了,军长同志。”维特科夫礼貌地说道:“我这就给班台莱耶夫将军打电话,将您的意思转告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