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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的战斗力的确不容小觑,虽然我们临时布置的雷区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还是有将近半数的士兵成功地冲了过来,端着武器继续冲向了我们的阵地。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德国兵,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杜布罗夫斯基大尉,将手枪举得高高的,嘴里还低声地默念着什么。当德军稀稀拉拉的队列离我们的战壕还有不到五十米距离时,杜布罗夫斯基猛地大喊了一声:射击!随即冲天开了一枪后,又放平枪口,冲着阵地晃动着的德军士兵继续开枪。

虽然杜布罗夫斯基喊的那声命令,只有周围离得近的战士听到了,但枪声就是命令,随着他的枪响,附近的两挺轻机枪也哒哒哒地响了起来,接着越来越多的武器加入了射击的行列。在我军密集的弹雨下,冲在最前面的二三十名德国兵,就如撞在了一堵透明的玻璃墙上似的,纷纷身体朝后一仰,或直挺挺地倒下,或转个圈子再一头栽倒在地上。后面一些狡猾的德国兵见我军的火力太猛,连忙趴在地上,躲在射击死角里和我们进行对射。

德军士兵的枪法明显要强于我们的战士,虽然他们的人数有限,但也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我左侧那名机枪射手,正在向远处的一个火力点进行射击时,枪声戛然而止,接着身体向前一扑,压在了机枪上。

看到机枪射手中弹牺牲,副射手连忙把他的尸体推开,把机枪搬到自己的面前,架在壕壁上,简单地瞄准一下便开始射击。刚打了半梭子弹,忽然左手捂住自己的右肩,仰面倒在了战壕里。

看到副射手中弹倒地,我犹豫了片刻,没等我想好是否过去接替机枪射手的位置,已经有人从我身边跑过,抓住了机枪又开始向外面的德军继续射击。我仔细一看,接替副射手位置的,原来是一连长罗森贝格上尉。上尉在射击时,有一名战士弯着腰跑到了他的身边,低声将倒地的副射手扶了起来,搀扶着朝远处蹒跚地走去。

看到步兵的进攻受挫,原来在整个队列后方提供火力掩护的装甲车沉不住气了,加大马力向我们的阵地冲过来,同时车上的机枪一刻不停地射击着,打得所过之地尘土飞溅。

德军的装甲车离我们的阵地越来越近,几个胆大的德国兵从地上爬起来,跟在装甲车的后面,小心翼翼地向我们的阵地接近。我正在考虑是否该让杜布罗夫斯基大尉派人去炸掉这两辆坦克的时候,我听到了炮声。在那两辆渐渐驶过来的装甲车后面,冲起了一股泥土,接着传来一声爆炸声,几个跟在后面的倒霉士兵应声倒下。

看到炮弹爆炸腾起的硝烟时,我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德国人又开炮了?难道他们就不怕误伤到自己人吗?”

又响起了一下爆炸声,左边的那辆装甲车的车身上忽然腾起了一团火光,浑身失火的装甲车又向前开了几米后,车身猛地一歪,便停住不动了。

一辆装甲车被击毁了,原本跟在后面的士兵又重新趴在了地上,可另外一辆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外行驶。不过它的运气显然不佳,开了没多远,我就看到它被一个高速飞行的物体击中了车身,薄弱的装甲立即被撕开了一个大洞,随着一声爆炸,装甲车立即被熊熊烈火所包围了。

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我回过头去想看个究竟。当看到一群外表涂着德军白十字标志坦克和装甲车向我们这里猛冲过来时,我不禁慌乱了片刻,但很快就恍然大悟,这是普鲁利中尉的装甲部队来了。

但坦克从我们战壕上快速跃过时,我在坦克马达震耳的轰鸣声中,连连挥舞着手臂同时大声地喊道:“普鲁利中尉,前进!前进呀!去揍他们,揍这帮该死的德国人,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看到自己的装甲车被击毁,而我们的装甲部队又冲了上来,原来还趴在地上的德国人,不是爬起来调头就逃,就是停留在原地高高地举起了双手。

见到我们的装甲部队冲了上去,在战壕里的杜布罗夫斯基也沉不住气了,他跳出了战壕,站在高处,挥舞着手里的手枪,高声地喊着:“同志们,前进,前进!”喊完,就带头向前冲了出去。指挥员冲上去了,战壕里的战士们也纷纷爬出战壕,端着武器呐喊着跟着冲上去。

五分钟以后,战斗结束了。战场上弥漫这一股烧毁的装甲车上冒出的辛辣刺鼻的黑烟,和如同烤肉的味道。想到这种烤肉的味道,是烧焦的德军尸体所散发出来的,我就不禁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杜布罗夫斯基回到我的面前,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战斗已经结束。我们伤亡76人,消灭了德军217人,没有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