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曼诺夫听完这么说,哦了一声,接着告诉我说:“谢杰里科夫说除了这里外,我师的其它方向没有战斗,四团这样有丰富战斗经验的部队放在后面,是一种浪费,于是便让一团和四团进行换防。”
走到一个岔道口的时候,我见左侧的一个挡住布帘子的掩蔽所,进进出出的人不少。走了不少的地方,就属这里人来人往地最热闹,便好奇地问巴斯曼诺夫:“上尉,这里是什么地方?”
巴斯曼诺夫只是瞥了一眼,便立即回答说:“报告师长,这里是四团的医疗所,在昨天和今天的战斗中,四团有不少的伤员。”
要知道在我前往车站前,师里还没有像样的医疗队,如今连团里都有医疗所了,我顿时来了兴趣,于是我忍不住好奇地说:“医疗所,应该是新成立的吧,我想进去看看。”
巴斯曼诺夫听我这么说,脸上堆出了笑容,他恭谨地对我说:“那好吧,师长同志。你到医疗所里去看看,我这就去把四团长盖达尔中校叫过来。”
“去吧,去吧。”我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随后一撩布帘子走了进去。
掩蔽所里的墙边摆满了担架,每付担架上面都躺着一名伤员。见到我的进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我,连一名正蹲在担架旁,帮一名腿部负伤的战士包扎伤口的男卫生员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好奇地看着我。
我正想走过去,忽然旁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口哨,接着屋里的口哨声响成一片。一名躺在我不远处担架上的胖伤员还冷嘲热讽地说道:“见鬼,是谁把俘虏的女卫生员也带到医疗所来了?”
胖伤员的话刚说完,他身旁的另外一名干瘦的伤员也轻佻地说道:“喂,姑娘,你能听到俄语吗,对于俘虏的德国人,男的我们一律枪毙;至于女的吧,只要把我们伺候红啊,我们会优待的。”他的话,顿时引起了整体伤员们的哄笑声。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手里提着德军的钢盔,身上穿着德军的制服,左手臂上还带着卫生员的标志,难怪他们把我当成德军的女卫生员了。
看到我不说话,胖伤员又嚷嚷起来:“哎,我说,姑娘,你怎么还站在那里不动,还不快过来伺候我们?咦,怎么还没反映啊,是听不懂俄语,还是被吓傻了?”
他的话音刚落,医疗站里把我当稀奇看的伤员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战士同志,你怎么能用这种口吻说话呢?”看到嬉皮笑脸的胖伤员,我忍不住板起脸教训他,“难道你不知道该如何尊重别人吗?”
“哟嚯,都被我们俘虏了还这么嚣张!”胖伤员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他手扶着墙壁想站起来,结果刚一动弹,可能就触动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又躺了下去。他把头向旁边侧了侧,冲着我的身后喊叫起来:“喂,上尉同志,这个俘虏是你带来的吗?真是太嚣张了!”
我听到他喊上尉,就算不回头,我也知道身后站的是我的警卫营长巴斯曼诺夫上尉。上尉上前两步,铁青着脸说道:“胡闹,简直是胡闹!这是我们的师长,难道你们都不认识吗?”
巴斯曼诺夫的话让屋里安静了下来,接着我听见有人在小声地说:“天啊,还真是奥夏宁娜师长,她以前到团里来视察时,我见过她一次。”
“是啊,听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上次集团军司令员到师里来授旗那次,我曾经远远地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