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任也顺着他的话题毫不吝啬地夸奖我说:“那是自然,不然的话,她能得到朱可夫大将、崔可夫司令员他们的赏识吗?”
会议接下来的议程,就是如何分配这批才接收到的武器弹药。由于这批弹药里还有十门迫击炮,在我的建议下,萨任将斯拉文上尉手下的那个迫击炮排,以及水兵大尉营里的炮兵抽调出来,组建了一个炮兵连,连长就由昨晚立了大功的罗日科夫中尉担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独自一人到前沿视察。
我师的第一道防线,离顿河码头仅有一百米远。在这里新挖了一条战壕,由水兵营把守,他们的任务,就是挡住可能从渡口码头登陆的德军。
我沿着战壕往前走,不时停下来检查新修的火力点位置是否合适、射击视野是否宽阔,防炮洞的深度是否符合标准等等。阵地上的水兵战士一见到我走过去,连忙让到一旁,背靠着壕壁抬手向我敬礼。刚开始我还要还礼,后来敬礼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也就没有再继续还礼,径直向前走着。
正走着,突然听见一个熟悉声音在喊我:“您好,奥夏宁娜中校。很高兴又见到您了。”
我扭头一看,意外地发现喊我的人,居然是救过我一命的水兵战士,不过他现在的领章上居然有两个三角形的军衔标志。我走了过去,看着他的领章,饶有兴趣地说:“战士同志,不简单嘛,前段时间我见你的时候,还是一名列兵,没想到现在都是中士了。”
水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说:“这个军衔,是团政委科库诺夫同志亲自授予的。他说我在渡河时,表现了应有的勇敢和顽强。”
虽然水兵说的晋升理由都是司空见惯的套话,但是如果我没有离开第678团的话,估计我也会给他晋升军衔,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水兵接着又说:“我听说您调到集团军司令部工作去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没想到您又重新回来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想可不是嘛,刚渡过顿河不久,就被崔可夫带走了。东奔西跑了好几天,最后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第678团的防地。我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水兵战士,突然想起我认识他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装出很随便地问:“水兵同志,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克鲁格洛夫。”水兵连忙回答道:“您可以称呼我克鲁格洛夫。”
“好吧,克鲁格洛夫中士,我以后就直接叫你的名字了。”
“没问题,中校同志。”和我聊天的克鲁格洛夫显得格外开心。
“中士同志,要是敌人从渡口码头登陆的话,你们能挡住他们吗?”
克鲁格洛夫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没问题,中校同志,我相信我们的战士一定能挡住他们的。哪怕我们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绝不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