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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我想到这次科洛夫尼科夫将军过来,是为了庆功大会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出纰漏,便问博罗达:“参谋长同志,立功人员和集体的名单准备好了吗?”

博罗达点点头,回答说:“师长同志,请您放心,都准备好了。只等司令员同志把我们所需要的军功章和奖状送过来,我们就可以颁发给立功人员了。”

吉普车离开村子,向东行驶了五六公路,便停了下来。博罗达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站在车外对我说:“师长同志,我们就在这里等司令员同志吧。”

我点点头,也下了车,和他一起站到了路边。后面那辆卡车的警卫战士们,也纷纷从车上跳下来,迅速地跑到我们二人的身后站成了整齐的一排。两辆车在原地调头,往村子的方向开了几十米,便停在了路边。

俄罗斯夏天的清晨是寒冷的。

我站在路边,感觉今天的寒风特别刺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旁边的博罗达看到我这个样子,关切地问:“师长同志,您是不是有点冷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没想到早晨会这么冷。也不知道司令员同志什么时候能到,要是这样等个把小时的话,估计就该冻感冒了。”

博罗达左右看了看,低声地说:“师长同志,要不这样吧,您先回车上去等着,等司令员的汽车出现后,您再过来。”

他的话让我有些心动,本来想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但一转身看到身后那些站得笔直的战士们,立即又打消了回车上的念头,因为那样的话,会损害我在战士们心目中的形象。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多小时,正当我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远处隐约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师长同志,您听,是汽车马达的声音。”博罗达使劲地吸一下鼻子,兴奋地对我说:“应该是司令员同志他们来了。”

听到越来越清晰的马达声,我心中暗自嘀咕:“可算来了,再不来的话,我们这群人就该集体被冻感冒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辆吉普车,四辆满载着战士的卡车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看着卡车顶上架着的机枪,我心里暗自鄙视着这个科洛夫尼科夫将军:“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少将么,出行时居然还要带两卡车的战士保护你。别人朱可夫那么高的军衔,每次到前线去,都是轻车简从,除了司机,最多再带三五个警卫员,哪有你这么大的排场。”

车队在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开路的吉普车停下后,车里没有人下来,相反后面卡车上的警卫战士全部跳下车,迅速地在四周布置了一道警戒线。

看到这一幕,博罗达低声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没想到这个集团军司令员的架子这么大,出行时居然带了一个连的兵力。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