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一红,有些难为情地回答说:“将军同志,也许是我搞错了。”
将军面带不悦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出发?”
我连忙回答:“请稍等一下,等到森林搜索的战士们回来,我们立即就出发。”
将军抬手看了看表,不耐烦地说:“快点叫他们回来吧,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是!”我答应一声,转身吩咐谢柳京:“中士同志,你马上把在森林里的瓦斯科夫中尉他们叫回来,然后我们就出发。”
谢柳京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啪的一声枪响,谢柳京捂住腿部栽倒在地上。我的脑子顿时冒出一个念头:“不好,是德国人的狙击手。”
我扑倒在地上,刚想开口警告其余的战士,谢柳京已经大声地喊了起来:“大家赶快卧倒,森林里有德国人的狙击手。”
啪的一声,又是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爆起一蓬尘土,溅起的小石子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疼得我不禁哼了一声。躺在不远处的谢柳京关切地问:“师长同志,您负伤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是溅起的小石子打在脸上了。”
我和谢柳京说话的时候,那些担任警戒的战士全部卧倒在地,端着枪冲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噼里啪啦地打开了。
看到战士们把子弹不要钱似的打出去,我气得浑身发抖,没见过这么败家的,还没有见到敌人是什么样,几百发子弹就打出去了。我连声喊着:“不要打连发,打点射,打点射!”不过在清脆而密集的枪声,使我的喊声无法让战士们听见。
“不要打连发,用点射,听见没有,你们这帮该死的家伙!”躺在旁边的谢柳京大声地重复着我的话,他的嗓门比我的大,喊了几次后,战士们就不再盲目地射击了,而是一枪接着一枪地打着点射。
这时,我清楚地看到距离我们七八十米外,一个人影在树木间跑着“之”字型隐蔽着身形,飞快地向森林深处冲去。人影移动的非常敏捷,眼看再过几秒钟,就有可能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掉。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声枪响,谢柳京取下身上背着的步枪,瞄准那个人影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敌人的头部飞过,打在了一棵树上。那人一愣,在原地顿了顿,没等他再次移动,又一发子弹打在了他的前面,将他面前的灌木丛打得一阵摇晃。
那人吓得躲在一棵树后,谢柳京和那几名战士对着那棵树一枪接一枪地打着,把树两侧的退路全部封死,掩护着察觉到敌情正往那里赶的瓦斯科夫他们冲上去。
瓦斯科夫他们的运动速度很快,不到两分钟,就扑到了那棵树的附近。我远远地看到瓦斯科夫一个鱼跃扑到了树的后面,接着他和另外一个人搂抱着摔了出来。周围的战士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两人分开,将打冷枪的家伙反剪着双手往我们这边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