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必阿的话让邵灿先是一愣,倒是未觉恼意,反倒是诧异的问道。
“噢,怎么你知道那些洋人??”
“回禀中堂大人,小人在广州市的时候,也曾结识几位洋人,那些洋人并非是‘性同犬羊’,其人与我等倒也无什么分别,完全可用以信义加以笼络,与我们在船上跳海之后,原意以性命报效皇上,可却未曾却为洋人所救,于船上月余,更是于洋人有所了解,那些洋人虽说并非是‘性同犬羊’,可却是重利轻义之徒,只需施以金银既可加以笼络……”
“原来你还有这番经历,那么说你对这洋人倒也有所了解了?”
瞧着眼前的多必阿,邵灿仔细打量着。
“虽说谈不上了解,可却也略知一二。”
多必阿见邵军机如此这般看重洋人,便连忙说道。
“小人平素倒也没什么爱好,也就是好交朋结友,与广州的时候,倒也结识几位洋人,那些洋人虽说重利轻义,可却也好打交道,因其只重银钱,不重其它,许多洋人之所以不远万里从本国来我大清,为的就是挣些银钱,而且于船上,小人从洋人口中得知,各国早已宣布中立,绝不介入朝廷与乱贼之事,可其所束者无非是外国之官军,至于寻常百姓、水手只要许以银钱,其自然可为贼用。”
“哦!你是说,只要我许以银钱,那洋人也可为朝廷所用?”
听了多必阿这番解释后,邵灿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他能够重得皇上信任的机会。于是他便不再闲聊而切入正题。
“多必阿,老夫问你一句,是不是说,那洋人之所以为贼所用,全是因为其许以重利,若是朝廷许以重利,洋人势必可为朝廷所用?”
面对中堂大人的发问,多必阿连忙回答道。
“正是如此,那香港等地洋人极多,只要许以厚利,其自然可为朝廷驱使!”
可为朝廷驱使!
这不正是皇上所需要的吗?
思索片刻,邵灿盯着面前的多必阿,却没有说话,因为这些话毕竟都是他随口之言,到底可信与否,这还是个问题。